她缓缓道:“所以一定有什么人被抹去了。当时住在这间小院的人,应是我四哥身边最亲近的仆从,柳直只是其中之一。”
崔彻想了想,吩咐卓见素:“就以杏子坞茶会一案为名,将雍王府资历最老的管事带去big理寺审问。务必从他ko中,找到那个跟柳直住在一起,却被平白抹去的人。还有,我想知道,在那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见素应下。
崔彻又问:“派人夜探柳府,可有什么发现?有找到同样的红豆和字条吗?”
“字条没有,但有满满一匣子去了枝子的红豆。”
一匣子?崔彻咋舌,“看来勒索柳直的人很任xina,一缺钱就找柳直要。”
卓见素道:“我们复查柳府的账目时,发现柳直这几年频频向白云寺捐赠银两,名目或是香火供奉,或修建庙宇,或为先祖祈福等,单笔看没有异样,可加起来共有五十万两银子。这虔诚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所以我们怀疑,这五十万其实就是柳直被勒索的银两。”
“也就是说,这些银子的必经之地是白云寺。”崔彻喃喃道:“对方选在白云寺,就说明白云寺对他来说很便利。难道白云寺里有和尚是他的帮手?你们且说说看。”
卓见素道:“我觉得,凶手能让自己身处雍王府这样的险境,与柳直巧妙周旋,将昔r南山县赫赫有名的小霸王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把人凌迟了。他艺高人胆big,除了凌迟这种活做不来之外,根本不需要帮手。”
贺初也同意,“人心贪婪,经手五十万两银子,两人若瓜分不均互掐起来,他反而有暴露的风险。”
崔彻笑笑,“如果他没有和尚作帮手,那么他本人就是白云寺的俗家弟子。目前,这个人有几重身份。
第一,他与柳直共同效力于雍王府。
第二,他是与林老丈有jao集的那个读书人,也是向晏阁老送书信的人,那信上写着:林老头是义士,不是凶手。如今可以断定,若非凶手,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第三,他是白云寺的俗家弟子。可白云寺俗家弟子不少,很难甄别。我们手上看似有多重线索,却没什么用处。”
卓见素道:“既然是俗家弟子,他会不会为白云寺抄经书?如果有笔墨留下,以big人的眼力,只要比对他给晏阁老的那封书信,就能找出他来。”
崔彻摁了摁眉心,“话是没错,但谈何容易。每年俗家弟子所抄的经书多不胜数,看一遍,我眼睛都瞎了,那我还怎么娶妻?”
贺初和卓见素忍不住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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