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各怀心思的小贼在世子墓中相遇,都以为与对方只是萍水相逢,一生中也不会再见上第二面。
这时她就站在那个夜晚的旷野里。
为什么她回到了这个时候?
幻境的出路又在哪里?
往左走,是细雨中的洛阳,那个人将与她擦肩而过,成为芸芸众生中无关的一个,也许死于战火,也许平安终老,而这一切都不再和她有关;往右走,是深渊中无可挽回的命运,已经发生过的一切,将会从这里开始一幕幕地重演。
孩童模样的鬼ce正踢踢踏踏地从远方朝她跑来,手里挥舞着一把油纸伞。
鬼ce把伞塞到她的手里,支支吾吾地说着话,想告诉她它把两人入城的文牒弄丢了,只是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借ko,于是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而主人却迟迟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责骂的意思,于是它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有些诧异地闭了嘴巴,抬头望向她。
谢萦低头望着它。
原来相遇只是因为这样微小的一个意外,现在想想,甚至让人感到惊讶。
而另一些话语正那么轻那么自然地在心头浮现出来,那样平凡的jao谈,此前她甚至从未刻意回忆过,而此刻却理所当然一样地记起,原来他们也曾天马行空地想过另外的可能。
那一年他们在巫山脚下,千里江陵,自古就流传着无数神仙j怪的奇谈传说。他们从街市上买了话本,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看。十个故事里有十一个是讲穷书生进京赶考,半夜窗子被人敲开,夜s里站着个姣花照水的女妖j,要送财送物还要以身相许。她觉得这些酸儒的幻想好生无聊,又扭头说你家若是没出事,你现在应当是中了举在做官,那你就不会遇到我了,我可没有半夜爬人窗户的爱好。而兰若珩秉着蜡烛,瞧着她很安静地笑,说那也未必,我到时每r下了朝就去集市卖酥饼的铺子边等着,你总有路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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