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似乎很诧异她会这么问,愣了愣,他笑了:“有一点。”
“那时你有想过妹妹会是什么样子吗?”
“想过,”他说,“不过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妹妹总归就是你这样。”
哥哥的手指轻轻撩过她鬓边的碎发,把沾湿的头发捋t?顺了,这时她忽然问:“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吗?像妈妈生下我们两个一样。”
“没想过那么远的事,”哥哥笑着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你也还只有一点点big,宝宝。”
他这时终于Wan下腰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紧紧抱住哥哥的脖子,把脸靠在他的颈窝里。周围很安静,她能听见哥哥的心跳,甚至是脖颈里血Ye正汩汩流淌的声音。哥哥用力按了按她的后脑,问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知道,”她有些茫然地说,“我不记得了。我好像梦到很黑的地方,最深最深的黑暗里……很冷,没有任何人,只有我自己。我想叫哥哥,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我找不到你了。”
目光相对,哥哥很认真地说,“不会的。”
她反问道:“如果你死掉了呢?”
这时哥哥微微偏过头,丝绸一样的长发从她脸上划过。嘴cun凑近的时候,她以为哥哥会亲下来,可他却只是玩笑似的磕了磕她的门牙,像很久远的小时候,他用指尖试探xin地轻轻触碰这颗牙齿,看它是否已经结实地换完了。
他说:“不会的,无论生死,我们都永远在一起。”
咆哮的巨浪迎面而来的时候,她从水的气味嗅到了浓郁的死气。
数以十万计的亡魂正在黄泉水中哀哀哭泣,浪尖里卷着被撕开的城墙和拦腰截断的树木,时而有断肢漂浮上来,很快又淹没其中。昏黄的浪chao恍如起伏的山峰,仿佛连天空都被遮蔽。有血溅上她的脸,她却只转过头去,望向另一个方向。
朝廷派来了最后的j锐,术士们舍生忘死的刺杀拖住了他们的脚步。死士们的包围圈仿佛一堵人墙,把她和哥哥分割开来。面前黑yaya的有几十人或者几百人,她不知道,而哥哥也正被另一群人淹没,她只能从缝隙里偶尔看到一角猎猎飞扬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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