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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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游想起了当时那番场景，自己吹毛求疵地为闻绪这位“完美”男士筛选了几项缺点。
按理来说当时他嘀嘀咕咕被别人悉数听见也是一件丢人的事，但李雨游深知自己在闻绪面前什么都暴露得GanGan净净，已经没有多余的羞愧了。
他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那烟灰缸确实不好看。”
“是吗？”闻绪完全不恼，“那下次你送我个好看的吧。”
闻绪从烟盒里cou了一支出来，这次没有征求任何意见便点燃。
李雨游扫了一眼烟盒，闻绪常cou同一款，似乎挚爱这个味道，和其他人爱cou的相比，多了一种清新的薄荷味，以至于二手烟也稍微不那么难闻，烟盒上印了一排动物图标，看起来不像是本地贩卖的常见产品。
“好了，”闻绪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现在是我的轮次了。”
他不慌不忙cou了一嘴才开ko：“告诉我那个y丸具体是什么。”
“什么意思？”李雨游对这个问题没有理解，微微皱眉，“你自己下的毒，你自己不知道？”
闻绪故意将一ko烟圈吐在他眼前，把他熏得闭了眼：“现在是我问你，你没资格反问。”
李雨游现在觉得闻绪像一ko又黑又深的井、外星球的不明飞行物、伪装技术很好的变s龙，总而言之就是无法预测、无法推敲，每次言行都无法判断原因。但就算如此，李雨游也还是掌握了一些和闻绪相处的技巧。比如他每句话都是玩笑的语气，但有的时候是纯粹在取乐，而有的时候玩笑中又隐藏着必须达到目的的执着。
就像现在。
李雨游知道自己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LSD-29，某种spical的麦角酸衍生物，通俗来讲，就是一种致幻剂，呃，服用一定剂量后会产生强烈的幻觉，j神变得极不稳定。”
用词经过推敲后中规中矩的回答。
闻绪在他说话时一直目不转睛地在打量，big概确认李雨游说了真话：“a，原来如此。”
又到了李雨游的轮次，他迫不及待反问：“所以你为什么要给安瑞昀下y？”
闻绪每次回答都很利索，不需要思考的时间：“因为她对我产生了很big的威胁。”
李雨游等待着后文，但闻绪说完便没再开ko。
“en？”李雨游疑惑道，“就完了？什么威胁你也没说a？”
闻绪一根烟cou到底，没有烟灰缸，随意将烟头扔进了刚才的汤里：“你给我的回答也有所保留，不是吗？”
李雨游心跳又停了一拍。
他原本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说一半留一半，但闻绪实在太敏锐，不仅能j确地挑出每一句谎言，连不完整的真话都能察觉。
闻绪弹了弹他的脑门：“我猜LSD-29不只有你说的那些表面功能，对吗？”
正是阳光最刺眼的时刻，直s进来，晃得人恍神。
big概是闷久了又吸了big量二手烟的缘故，也不知这烟是不是有什么spical成分，闻绪下手不算很重，但配合着光线，竟真把李雨游弹得脑中晕眩。
现实场景在晕乎之中褪s成幻影，而盘踞在脑中的幻影反而演化成了现实。
“这就是LSD-29？”
“对。”
李雨游和身边的人同时观察着试管中的物质，两个脑袋凑在了一起。隔音墙把所有杂音排除在外，只有呼吸的轻微动静。
“真神奇，原来真的可以成功，”旁边的人说，“但看起来跟普通y剂没什么区别。”
“这不是他们预想中最终的版本，”李雨游说，“不过也很危险就是了，还是得尽快销毁，万一流通到市场上麻烦可就big了。”
“别担心这些多余的，这里监管这么严格......所以它真有这么厉害？”
“其他的致幻剂效果总会因人而异，但它能让所有人体都能产生强烈效应，体征状况不明显，视幻觉和体象障碍非常剧烈，总而言之就是很猛，”李雨游停顿了，“而且它有很强的成瘾xin，如果长期big量服用，后面加以心理Gan涉......”
“会怎么样？”
“不清楚，”李雨游摇摇头，“我不知道它能产生什么效果，但从理论上来说，也许真的能控制人的思想或者行为。”
“a，这也太可怕了......”
三下短暂急促的敲门声后，听到电子锁解锁的声音，推门进来的人唤着李雨游名字：“小游，老师找你。”
步伐很快，穿过这条熟悉的长廊，李雨游一直很喜欢这条走道的设计，两侧是镂空的围栏，宽度刚好可以放很多盆花草，比起其他j致而肃穆的建筑，每次走上这条路都充满生机。
这次轮到李雨游敲门，他只敲了两下，里面就传来了回应：“请进。”
李雨游将门推开，很奇怪，这栋楼的所有房间应该都是严格控制的恒温状态，但他自己却愈发炎re。
“小游，来了，”老师温和地看着他，“坐，没什么big事，我们随便聊聊。”
李雨游想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
一滴汗从额角滑落到眼眶里，轻微刺ton终于把幻觉溶解掉——于是方才鸟语花香的走廊变成了半big不小的房屋，而眼前的闻绪正疑惑地俯视着他，左手big拇指拨弄着李雨游的双cun。
“回神了？”闻绪观察着说，“那还好，我还在想要怎么召唤你的魂魄呢。”
或许是梦境与现实的落差，或许是那瞬间的急躁。
李雨游倏然无法忍So闻绪肆意作乱的手指，直接咬住了拇指的指关节。
他自认为咬得还算用力，牙齿都感So到骨骼的硬度。但闻绪面不改s，既像是没有ton觉，也没有q绪上的波动。
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接近十秒钟。李雨游向上盯着闻绪，眼眶因为刚才的汗水略微泛红。
闻绪终于淡然开ko：“怎么咬得不ton不痒的。”
李雨游闻言没动，没松懈也没加力。
“你知道正常人的咬合力不止这点能耐的，”闻绪低下身来，循循引导着李雨游，似乎被咬的不是他自己，“我能感So到你现在最多让我破了点皮，你再用力一点，才能见血，但也只是小伤ko，你得用点狠力，那我的指头可能真的会断掉。”
李雨游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想照闻绪说的做，他想狠厉，他也想变成不计后果的疯子。但上下牙齿就是卡在危险的位置，没办法再向下闭合。
闻绪还在劝说他，语气非常真挚：“试试看Ya。”
李雨游当真加了一点力气，感觉到对方的皮肤绷至极限。
“对，”闻绪还在鼓励他，“就是这样，再进一步，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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