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没有问您是姚女士的什么人呢。”牧师突然想起来,笑着问姚念。
一旁的姚臻也好奇地点点头,问道:“是Ya,你以前和我很熟悉吗?”
姚念刚要开ko,但又犹豫了。她停顿了几秒钟,随即笑道:“我是你一个老friend的女儿。”
“是很好的friend吗?”
“是很好的friend。”
“噢…谢谢你来看我。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姚臻对于有人来拜访自己这件事感到十分兴奋。
姚念看了一眼回去的ce票,站起来向姚臻道别。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姚臻摇着轮椅送姚念出去。夕阳照在jao堂顶端的十字架上,那十字架的阴影又落在姚臻的轮椅旁边。姚念只觉得母亲的脸变得模糊起来,那些与母亲有关的恨意也渐渐变得不再清晰。她知道,恨意不是不存在,而是失去了恨的对象。她恨那个对自己毫无爱意的母亲,但那个母亲此刻已不复存在。
“你是我好friend的女儿,那我们以前应该经常见面吧?”姚臻又一次问道。
“怎么这么问?”
姚臻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你看起来很眼熟。可我想不起来了,真的想不起来。我猜,我们以前应该经常见面。”
姚臻说完,又仔细地端详起来姚念的脸。仔仔细细注视了好久,终于笑道:“你长得真可爱,又白,又漂亮。脸上的雀斑也可爱,不化妆也好看。”
这是姚念第一次从姚臻ko中听到关于自己容貌的称赞。她曾经无数次想得到母亲的安we与赞美,此刻终于如愿。但姚念心里没有一丝惊喜,反而多了悲凉。她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你还会来看我吗?我想经常看见你,和你说说话。”姚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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