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我，像劝解又像回忆似的，“你爸这个人，恨不得把你一辈子都算好、安排好，怎么可能做事做到一半，给你留这么big个隐患？”
她的话让我想起我爸把搜集的关于赵小川和他一家人的资料放在褐s文件袋里递给我的时候。
“你想看就看看，不想看放一边、扔掉，都行，”他想了想，补充道，“爸爸还是建议你看看。”
不加犹豫，我打开纸袋。厚厚一沓 A4 纸，部分纸张用弧形针夹着照片，作补充说明。
我看得很快，也很粗略，对赵小川父亲的各类债主并不感兴趣，只在唯一一张她妈妈的照片处，目光停留了片刻。
我爸凑过来，跟我一起看了眼，说：“小川妈妈，苦命人a。”
照片里的女孩长了张与赵小川十分相似的漂亮的脸。她站在一棵big树下，梳了条粗粗的麻花辫，垂搭在胸前，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也不知我爸找的人是从哪里搜寻到这张照片的，那会儿她应该还没有结婚生子，甚至还没有遇到赵金泉，脸上是略带着些紧张的笑，看着怯怯的。
“他爸欠的钱j本都还清了，债主也都打发了，怕只怕人沾上了赌，有一回就有二回，下半辈子都算是废了。”看完这张照片，我翻了一页，我爸接着说起赵小川的爸爸。
我将目光从纸张上抬起，“你帮他还了多少钱a？”
“问这个Gan什么？你要还我钱a？”我爸开玩笑道。
“不是a，”我摇头，“你告诉我，我心里也有个数。虽然说好了这事儿不跟赵小川说，要是他爸又回头来找他，说漏了嘴，赵小川知道我们私下调查，还帮他还钱……他那个清高劲儿，不得跟我闹脾气？”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q况发生的可能xin很big。我爸却安抚我：“没事，我派过去的人跟赵金泉约法三章，帮他还了钱，他以后就老老实实在丘川呆着，一辈子都不能来宁城。”
“这种人撒谎成xin，要是反悔怎么办？我们也控制不了他a。”
我爸拍我的肩，力气有点big，“放心吧明明，爸爸留着他的把柄呢……”
——把柄
是a，当时我爸的确跟我提过。但随着他的病越来越严重，甚至逐渐对我也丧失了信任，我几乎忘记了这场谈话，而那时，我也没问过他，能够约束赵金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按我妈所说，答案应该就在刘律师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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