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郁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钟书武所言，或为真相，可是他没有证据。连那顶“帽子”，他都拿不出反抗的资本。
钟书武的眼眶很红。深深的无力感将他掩埋。
他的q绪几近崩溃，“我也是家里的顶柱和骄傲a。现在我’xin、shao扰‘女学生的事q，在村里人尽皆知了，多可笑a！我辟谣，可又有谁在意真相呢？他们用假话将我定罪。我澄清，是我狡辩。我愤怒，是我恼羞成怒……”
温柏郁等他的q绪平静了些，才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单萍娉同学是否有向您求助过？”
钟书武叹息道：“有”。
他记起那天。
夏r灼灼，玻璃窗外的青绿s摇曳着，抹去炎re带来的躁意。
偏偏就是那窗上的浓浓夏绿，引他改变一切。
那节是初二4班的PE课。他走到窗边，无意中看到单萍娉抱着几瓶水走向小群体。接着，他目睹了他们接过单萍娉送来的水，其中一人拧开盖子后，却把水泼向了单萍娉。
水泼到女孩身上的那一幕，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钟书武心上。
钟书武即刻下楼，说了泼水的那个人一顿，然后让单萍娉回宿舍把湿衣服换了。
那天放学，他把单萍娉叫来了办公室。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很多。
她说：“我想过，或许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吧。可是他们骂的很难听，他们的行为让我很难So……老师，帮帮我吧。”
钟书武仰躺于沙发，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良久后，只无奈地说：“我做了很多，却帮不了她。有太多看不见的手掐着你，拉住你。所有人都嘲笑你，然后告诉你，放弃吧，你所做的一切，都掀不起一点浪花，改变不了任何东西。那些人都说a——他们只是孩子a！他们对她的伤害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多正常的事儿！”
温柏郁：“您联系过单萍娉的妈妈吗？她知道这件事——”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钟书武打断道：“她知道a，但她……她和那些人是一样的。‘都是孩子，小打小闹而已，再说了，他们要真欺负萍娉，那是她自己有问题吧，怎么这么多人就逮着她欺负！麻烦老师你多管jao管jao，别让这孩子越长越歪了。’我……她是她的妈妈a！可就算我说破了嘴，她还是不在乎。”
温柏郁眼神微暗。
“钟老师，单萍娉在自杀前有联系过您吗？或者说，她有表现过自杀倾向吗？”
“没有，她big多时候都挺开朗的”，钟书武从沙发的犄角旮旯处翻出手机，“自从我被革职后，她就杳无音讯了“。
他找出他们的聊天记录。
单萍娉最后给钟书武发的一条info是：“老师，对不起。”
之后钟书武回了很多关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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