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启往扬城方向的一个郊区驿站,这里有白井寿的部队驻扎。他们死守这要塞,坚决不让他们去往天启湖内湖的方向。
那边有太多的古武高手,还可能有数次战胜自己的周蓬蒿的存在,他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让戴景伦和周蓬蒿汇合的。
欧阳倩一脸惊惶的在那里踱步,看到孙一宁慌忙走了过来:“这三刀都太深了……这次恐怕……”
孙一宁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整个事件她是最清楚不过,戴景伦的前两刀插的那叫一个凶狠,但是第三刀往大腿最为凶险的那一刀,明显是作弊的。这小子正推三步的能力没有,但是往前进一步的能力倒是不差,这大腿上应该是有防御的宝贝,鲜血凛冽也是假的,多是把胳膊上受伤的血给抹了下来。已经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的痴情人设了,不能再有负面影响,这件事决不可以再让其他人知道。
孙一宁向护卫团团长邓凯道:“小邓子,你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靠近。”
邓凯有些郁闷地低语道:“姐,商量个事呗,你以后喊我小邓,别小邓子,人家还以为我...”说完之后,抱着一把长枪前往门前站岗了,人倒是兢兢业业,孙一宁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他自然会无条件地遵从。
欧阳倩拉着她来到一旁避静之处,狐疑地道:“怎么回事?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孙一宁心中暗道小子你这个会长还是让给我吧,本姑娘心无旁骛,你呢,朝秦暮楚的,带不了队伍。嗯,反正我也不亏待你,送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想毕之后她低声道:“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其实...老戴这一刀插入了动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我们青眼会在风雨飘摇之中,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欧阳倩嘴巴顿时圈成了一个“O”道:“这么严重?你放心,他是为我而受伤的,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会一直在的。至少,我会陪完他的最后一程。”
陪就好!小妮子可教也!
孙一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戴景伦其实也就是太累了,毕竟是连续几场恶战打了下来,还有就是当初为了瞒天过海,在唐天实面前也喝下了不少的中药,是药三分毒,何况这心狠手辣的老唐还加过一些“料”进去。
此刻,孙一宁让人给他严严实实地包扎完毕之后服用了三日醉,让他的身体状况不至于恶化。而这种沉睡是可以吸入营养的,可以让他的身体更加快速地恢复。
欧阳倩道:“我能进去看看他么?”
“暂时不可以!”孙一宁摇了摇头,做戏做全套,凡事都要有点悬念,不然还有谁把故事进行下去呢。这时,一个信鸽从天启城中飞了过来,乖巧地停在孙一宁的肩膀上,她打开之后是露出了一种惊愕的表情。
“怎么了?”
“我们撤出来是对的,天启城又有变故,白井寿虚晃了一枪,没有去天启湖,和那马修斯一般,想来个黄雀在后...嗯,正好,他和马修斯这两个阴人对上了,倒也是势均力敌,挺配的。”
闻言,欧阳倩心头一颤,问道:“你是说白狐人的十万大军就一直在我们身侧埋伏?”
“是!旁的不说,就看这行军速度,应该是一直在!”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深深震骇。孙一宁可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战略上的失败,她轻声道:“其实吧,战争本来就是看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多战术不过是临时选择的好。没啥!我们先退出来,看两个老阴比相互缠斗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委婉的表明青眼会此刻已经无能为力反攻,撤退已是唯一的选择。孙一宁双目有些赤红,身子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欧阳倩担心她太过劳累,让邓凯派人带她去休息一下。
欧阳倩趁机轻步走入戴景伦的房间,却见他毫无反应的躺在床上,气息宛如游丝,微弱之极。
这时,邓凯也跟着进来了,倒是没有把她赶出帐外,而是轻声道:“孙会长本来就是古武神医家族的一员,医术精湛……她说会长三天之内无法醒来……恐怕就无药可医了……”说完之后,他伤心地抹泪,还恶狠狠地瞪了欧阳倩一眼。
这表情瞬间即逝,欧阳倩自然是知晓他的意思,要不是自己,这戴景伦至少可以全身而退的。
欧阳倩颇有些无奈地道:“希望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唯心主义不可取!”邓凯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我只相信孙会长的话,她虽然没有你好看,但是比你靠谱。”他又斜着眼看了她一眼,道:“大明星,你早点出去吧,不要影响戴会长...休息。”
休息?你确定不是长眠么?
欧阳倩心中暗自嗟叹。如果戴景伦为她而死,恐怕她会终生内疚。她的心中打定了主意,含泪望向沉睡的戴景伦,一字一句道:“等你醒转,我就嫁给你!”
闻言,邓凯却是鼻孔朝天,一副老大你是谁啊的表情,他责怪地道:“谁说我们老大一定娶你了,他有无数个红颜知己,我是觉得他和孙会长更配。”
欧阳倩淡然道:“即便是有万千红颜,我也要嫁给他。”
邓凯沉默不语。心道你这个觉悟还可以,不枉我们老大插了自己好几刀。
欧阳倩道:“我在这边休息一下,孙会长要是醒来了,麻烦你请她过来一趟!”
邓凯有些不满地道:“行吧行吧!有什么事情方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能直说么?非要我跑一趟,哎,女人真是麻烦。”
欧阳倩面色一凛道:“我要是嫁给了戴景伦,就是你的主母,你说我能不能让你跑一趟?”
是这个理儿,邓凯挠了挠头,忙不迭地点头,会长显然是与她更亲近,对这个女人的不满只能放在心里,否则以后不知道要被穿多少小鞋呢!
看他发愣,欧阳倩继续道:“我和戴景伦之间虽然没有婚约,他还或有不少的红颜,但是能为之插刀矢志不渝的也就是我吧?他是天纵奇才,终究还是一个凡人,需要情感的浇灌,我和他就是彼此注定的劫数!彼此逃不开的!”
这半个时辰的洗脑对邓凯来说宛如渡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从屋子出来的时候,他一脑门子汗,心道方才自己的不满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以后一定要像尊敬会长一般地尊敬眼前的这个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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