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话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是东瀛话,却不清楚在说什么。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私密马赛?”
“你是谁!”
瞎子剩下那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他那只粉色肉球好像也生出了眼珠子,在盯着我看。
我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感觉我长了个脑子。
这个脑子还在飞速运转,短短一瞬间,我已经排列组合出了无数个法子无数条路。
“我……不知阁下可曾知道岛津大名?”
老蔫儿一脸茫然地看向瞎子:“那是个啥玩意儿?”
瞎子摇摇头,叫老蔫儿别说话,又指着我道:“你继续说。”
这二人的反应把我弄糊涂了。
山下景昌的手札里说的很明白了,他就是岛津大名座下的武士,且跟羊山岛海匪勾结多时。
这两个海匪既然会说东瀛语,没道理不知道岛津大名。
除非他们的东瀛语就跟红桃她们的三脚猫功夫一样,就是瞎学学,关键时候说暗语用上那么一两句。
至于跟他们勾结的人到底是东瀛的谁,他们通通不关心。
只要能挣钱,谁关心遥不可及一辈子见不了面的大领导是哪个啊。
“那你们知道山下景昌吗?”
东瀛的大领导不知道,山下景昌这个小头头总认识了吧?
老蔫儿看了瞎子一眼,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还抓到个自己人呢。”
“别瞎说!”瞎子吼了他一声,又瞪我一眼,“你跟那鸟贼是啥关系?”
“阁下说的鸟贼是山下君吗……”
“滚滚滚!”老蔫儿不耐烦了,“什么山上山下的,我们岛上都喊他鸟贼,他娘的一有空就来教我们鸟语,学不好,老大就对兄弟们拳打脚踢的,老子当个海匪还得先学鸟语?老子要有这个读书的心思,当初就去考状元了!卖了神仙膏的钱,就给兄弟们分那么一丁点,白瞎兄弟们没日没夜地在岛上种那玩意儿又给他捣出汁儿制成膏子了!”
我心一紧,神仙膏竟然是在羊山岛做出来的!
二爷若攻破羊山岛,必立大功一件!
瞎子比老蔫儿要镇定几分,他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考虑我的话有几分可信。
“你真是山下景昌的人?”
我忙点头:“我自小儿就被山下君收养,跟着他学了些东西,这才被选中到李昭身边做细作。”
“那鸟贼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我莞尔一笑:“山下君没了,岛津大名自会派别人来,难道你们岛上的东瀛人会因为山下君没了,就回东瀛去了么?”
我哪里知道羊山岛到底有没有东瀛人,不过是在诈唬他们两个。
那瞎子还没说话,老蔫儿先叫起来:“那群鸟人走个屁!大丰有生意做,有钱赚,岛上的神仙膏还没卖完呢,走啥走!”
“你闭嘴吧!”
瞎子又骂了他两句,老蔫儿便不服气了,转过头跟瞎子对骂,且越骂,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就越浓。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们二人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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