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君没有向小辉要回自己赔的五十元钱。
“小孩儿也不容易。这五十块钱我也不要了。”丽君一句话,颇显高风亮节。
可是,店里的商品总是丢失;店里可疑人员频繁造访;夜班人员遭到其他职工的非议越来越多。
“夜班的只顾着玩手机,能不丢东西吗?”
“你那里在睡觉,东西没人看着,人家可不就跟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吗?”
另外,白班儿的人还发现夜班儿的两个人“扇子面儿”交朋友。用超市的商品去向顾客买好儿。
“上次一个老头儿买东西,差几毛钱。他说先欠着,等下次来再给。我说不行,我一个普通职工,没有这个权利给您优惠。那个老头儿就说,夜班那个人儿怎么就行?”
“啊!合着他们交朋友的费用也要我们来分摊?!一盘点少货就让大家摊!我们多冤呐!”
“我们两个白班儿很少丢东西。我们看得紧呀。我敢说,大部分丢的商品,都是在夜班儿!”
抗议的呼声越来越高。大家都开始醒悟过来,以前赔的钱,都是在做“慈善事业”了,是在帮着别人赔钱。
在大家的众说纷纭中,一个最为可疑的人被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视。
据大家回忆,这个人从六月底左右就开始频繁关顾超市。而且都是在夜班交接班前后,也就是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来。
并且,这个人只挑祥哥的夜班儿来。老范的夜班儿他来的相对要少很多。
超市里有便民凳子,还有一张一米五左右长的桌子。上面有两个电源插座。为顾客提供手机充电。
那位可疑的人来了,就往凳子上一坐,有的时候也站着,然后掏出手机充上电,开始摆弄手机。
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干些什么。只有上夜班的老范和祥哥知道。晚班儿的丽君和辉辉和夜班儿交接班儿以后,就都忙着回家休息去了。
“有一次我替丽君姐上了一个晚班。这个男的来了以后向我要了一盒烟、手里拿着一听啤酒,说了一声‘一会儿就结账’,就坐回到凳子上去摆弄手机了。我这正忙着给其他顾客结账。我一抬头,一看是几乎天天都来的老顾客,又经常和庆祥大哥说说笑笑的,一定是非常熟识的关系。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以为他去一旁的原因,可能是拿现金去了;也许是看款台这里聚集的人太多,太拥挤,就到一边鼓弄微信付款或者支付宝去了。可是过了将近五分钟了,还没有见他过来。我一抬头,嘿!人家老先生还在那里自斟自饮呢。我赶紧走到他身边说‘麻烦您结一下账吧,我快下班了。一会儿该结账交接班儿了。’可是,那个男的却说,‘你不要管了,一会儿我和庆祥大哥结账吧。’”小琴的一席话更加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
“我跟他说‘你是在我的班儿上购买的商品,就要和我结账。否则我没法儿交代’。他说他没带钱。我说那就用微信或者支付宝结账。他吭叽了半天才来到款台。结果,微信版本太低,我又给他更新微信,最后发现,微信和支付宝里面都没钱。把我给气的。后来他说,等庆祥大哥来了,让庆祥大哥给他结账。最后结没结账,我也不清楚。可见,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小琴的一席话,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
于是,应大家的强烈要求,经理决定彻查监控录像。
这一查不要紧,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清晰地暴露在摄像头地下了。
这个小偷从十月初,一直到十一月中旬,没有一天不关顾超市的。
十一月的京都,人们都穿上大衣或羽绒服了。
在老范上夜班的时候,小偷只是趁着他上货、打扫卫生、玩手机的时候,进行偷盗。然后回到椅子上,享受他“工作的丰硕果实”。大家分析,可能是因为老范长得有点儿凶的缘故,小偷才会有所顾忌。
在庆祥大哥上夜班儿的时候,小偷真的就好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有一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只是明目张胆地吃还满足不了他。从监控录像中看到,小偷还把货架上的商品快速地拿起来,往后腰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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