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章 满妹子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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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讲述满妹子遇残兵土匪诱骗上山时胆大心细、临乱不惊应对,变被动为主动,几经曲折最后与舅舅齐恒元的共产党游击队会合;以及八年后齐家遭李老爷报复,满妹子最终含泪出嫁给薛家薛公子的故事!)

尽管小春与向阳,还有老夫人与齐老爷都舍不得满妹子去前线,但是既然孩子的话已经说出来,并且满妹子自己也坚持要去,一时还没有想出办法来。而齐老爷与村里的一些老年人则坚持要呆在家里不肯去,本来彭妖娇还想把齐老爷他们这些老家伙叫上,但是齐老爷拒绝了。彭妖娇说道:“整个村子就你们这十多个青壮年吗?老年人是男的也跟上来吧!”齐老爷喝道:“这里到衡阳几十公里山路,就是去走路也要走几天几夜,我们这把老骨头是走不到衡阳的,这事我们不听你的,你要我们去就把我们抬去好了!”彭妖娇气得冒烟,但她又不能强行去绑架老百姓,毕竟她还是国民党军队的一名军人。彭妖娇露出一幅凶恶的表情狠狠地说道:“大敌当前,你们不上前线打鬼子,等鬼子到了你们家,你们就知道厉害了!”齐老爷也不示弱,回道:“衡阳是打得火热,我们老百姓也是愿意支援前线的,只要家里有的,吃的用的都可以拿去,但像我们这把老骨头也非要赶上前线,我们能做什么?请问我们平日里都要带个老花眼睛才能看得清楚东西的老人,还经得起炮火的烟熏吗?再说了,阳家有几十条枪还有现成组建好的民团队伍,怎么不见你们去阳家搬救兵呢?”齐老爷是乡亲们的主心骨,这倒是把乡亲们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彭妖娇知道自己理亏说不过,就搪塞着说道:“阳地主家上级已有安排,现我言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不走就算了,乡亲们自求多福吧,我们走!”于是带着十多个青壮年与满妹子准备上路了。小春是死活不让女儿去,她拉着女儿的手不放,但彭妖娇说:“孩子愿意去,你就不要挡着了,是死是活看个人造化了。”向阳对小春说:“春,不用怕,不是还有我在路上的嘛,放心吧,回去,照顾好父母!”小春哭泣着与向阳抱在一起,然后久久不舍地分开。

彭妖娇与其它几个士兵带着乡亲们从家里送来的干粮还有黄豆之类可吃的,以及这十多个青壮年就开始上路了。小春与齐老爷,还有老妇人在路上远远地看着,直到没有了这一行人的踪影。当看不见队伍的影子时,老妇人问齐老爷:“老爷,你说这是国军吗?她们会平安回来吗?”小春没有说话,她一边哽咽一边扶着母亲进屋,齐老爷回道:“这不太像国军的样子,我也说不好,总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小春忙问:“爸,那你说哪里不对呢?”齐老爷说:“这衡阳郊区与市区是在激战,但我们这些偏远的衡阳山区并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也并没有见到有军队来呀,并且我在收音机里听到呀,好像衡阳守城的第10军方军长还组织市区与郊区的居民提前撤离衡阳呢。”小春说:“如果这么说,我们家满妹子与向阳会不会有危险呀?”老夫人也急着问道:“是呀,老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呀,这可怎么办呢?刚才你怎么不说呀。”齐老爷道:“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只要不是日军,应该都坏不到哪里去吧。”老夫人接过话哀叹道:“这年年灾祸,又年年战乱,我们老百姓可真是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呀!”三人便没有再说什么,一路沉默着慢慢回屋去了。

彭妖娇带着一队人出了村,又走了一天,到了晚上看不到路了,终于通知安排在树林中大家休息几个小时后再趁着月色上路。队伍中有人对一名值班看哨的国军士兵问道:“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呢?真的要上前线打鬼子吗?”这个时候,彭妖娇与其它士兵都已经睡下了,并且都在外围较远的地方睡,晚上他们只轮流安排了二个士兵看哨。这个看哨的士兵左右看了好一阵子,确保国军队伍中没有人会听到,他才轻声地说道:“我们其实不是衡阳守城的士兵,也不是第10军190师的,我们是外援的队伍,但是我们增援的电报被鬼子破译知晓了,遭到鬼子的强力阻挡,所以至今我们都没有人能打进衡阳城里去。我们这个营被炮火打散了,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么几个人了,这混乱时期,队长没有完成任务也回不去了,想占山为王当土匪,所以这才去你们乡下搞点粮食并招了些人过来。”满妹子不知不觉这个时候走过来听到了,她生气地说道:“想不到国军内部这么腐败,我想衡阳城里日军敢死队都有可能冲进去过很多次了,就你们一个军队都进不去吗?要么是你们太胆小了,要么是你们根本不团结!”满妹子说这话的时候,那年她正好九岁多,还不到十岁!

那个士兵紧张地说:“小妹子,你小声点,会要掉脑袋的!”满妹子生气地哼了一声离开了。随后她把这事告诉了父亲文向阳。

不一会儿,满妹子与向阳一起又重新走到了这个士兵面前,向阳倒是小声地说道:“我说这位兄弟,你想继续跟你们的队伍去做土匪吗?”那个士兵回道:“我其实也是被他们征兵从乡下逼迫上前线来的,我们队长动不动就体罚我们,都没有把我们当人看。”向阳说:“那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那个士兵惊呀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回道:“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吗?”满妹子这时也与父亲一样,小声地说道:“当然能,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才几条枪,我们趁他们几个睡熟的时候夺了枪,我们就主动了。”那个士兵有点胆小,仍在犹豫。向阳说:“这样吧,你装做不知道一样,假装熟睡就行了。但枪要给我们。”那个士兵不敢不交枪呀,他把枪给了向阳,又不信不疑地假装睡觉去了。

就这样,向阳与满妹子,召集了几个力壮的青年,商量了一会就开始行动了。他们先是摸到另一个哨兵背后附近的草丛里躲了起来,趁他不注意,一人从背后用衣服堵住了他的嘴,其它几人一起扑向了他,他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就结果了他,满妹子拾起他的枪背了起来。然后,几人又慢慢靠近彭妖娇与其它几个士兵附近。等大家都选好位置靠近时,向阳举手一挥,大家迅速把他们身边的枪捡了起来。这时,满妹子把枪从背后放了下来,并慢慢端了起来。向阳与大家这时也迅速都端好夺来的枪,用枪口直对着彭妖娇与她的几个士兵,大家大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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