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记到这就没了,日记本只写了一半,剩下的都是空白页。
我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继续写日记,不是没有时间了,也不是倦怠了,只是没有勇气了。
我还记得,初三最后一个学期,那场流感,全班三分之二的人都未能幸免,一开始我还庆幸我没事,幸灾乐祸的开着黄雪原的玩笑,捏着小迹的肉脸说她是虚胖。那天她们都因为发烧请假回家了。那天的晚自习格外的安静,柳树在窗外稀稀疏疏随风作响,雨滴噼噼啪啪敲打着窗子,金黄色的街灯从操场对面两座二三十层的高楼中间投射过来亮眼的光芒,好像还能听见街灯下飞驰而过的车子卷起水雾的声音,唰……唰……唰唰……好像妈妈拿着搓衣板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脏衣服的声音。
曹老师看着沉寂的我们也知道,我们心里早就长了草痒的很,就把我们叫到窗边去看雨。
“现在还下吗?”
“好像还在下。”
“还在下,你看操场边上的水坑……”
是啊,紧张的备战早就把我们压的喘不过来气了,这场流感就像是一个大救星一样突然来到了我们的身边,舒缓了我们所有的压力和愁苦。
真是难得的清闲,紧接着第二天我就发烧了,流感期间没人都要带一个温度计的,每天定时量一量,我的温度计从我腋下拿出来的时候真是……还好……
“”
“你快和你老师说呀,你发烧了!”我同桌在一旁催促我。
“我觉得还行温度不高先别说行不行?”
又过了一节课……
我确实脑袋特别晕特别晕,小迹也看出来了,我周围的一众人都在劝我跟老师说。
不过到现在我已经忘记了老师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记得我我依然认为我可以坚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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