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贪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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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我的中学时代,一共六年都生活在同一个校园里,只不过不在同一栋楼。初中时在校园最里面的初中楼,高中时在校门旁的高中楼。同样都是随着年级的升高,搬到更高的的楼层上课;同样都是随着年级的升高,课余时间掠夺的更多;同样都是随着年级的升高,抬头看见白云的机会少了,记忆里更多的是数星星的日子。

从前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懂人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高中毕业后我好像就突然明白了一些。

家中的长辈们总是喜欢说“一晃,这么些年就过去了”,慢慢回首突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人生短短数十载,就是上学这几年,就已经是人生的几分之一了。记得小学转学后听说,班级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同学意外溺水死了,就在我转学的前不久,那年他才八岁。古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放在现在来说也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是变成了人活八十一道坎。我们肉体凡胎,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会有多长,兴许学生时代就是人生的二分之一,甚至是全部。

生命诚可贵,事业价更高。大学毕业后的这几年,我真的是一直奔波在拼命三郎的第一线,虽然朝九晚五不算辛苦,但是每天只要是清醒的时候都会在反复的考虑发展问题,以至于有的时候做的梦都是关于工作的,可以说是有些许悲哀了。

看到初中时期的豪情壮志,再回头想想高中时期的无比颓废。一个好比是抱着几个小额筹码刚走进赌场的新手,认定自己可以赢回整个赌场;另一个更像是昏黄路灯下的流浪汉,举起半满的酒瓶对月高歌自我陶醉。

可能很多人的高中是奋发图强充满鸡血的,像青春偶像剧里那样应该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只是不一定每个人燃烧的都是积极向上的荷尔蒙。

高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可以融入新的集体,开始紧张的生活。初中的同学有一半留在了学校,我呢,则是天天闷在教室里不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躲着从前的熟人,甚至迎面走过也会洋装没看见。

我们四人帮也就只有小迹和我留在了学校,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距离很近似乎又很远。同样都是理科班,感觉类似于幼儿园的大小班。我们是大班,老师管的少一些,面临的升学压力大一些;他们像小班,看上去轻松快乐的多,所以老师就更加愿意去束缚他们的行为。

高一的时候,我和小迹的沟通变少了许多,可以称之为路人甲方、路人乙方……

后来,小迹总是会和我说起她高一的班主任,比如这个女班主任总是把下午的自习课分成时间段,规定班里的学生按照指定时间完成指定任务。相比之下,我高一的班主任还是很人性化的,除了更看重成绩以外倒是很少有让我抱怨的事情。

从中学时代走来,有的是更多的忙碌和更少的休息时间以及家常便饭一样的思虑过度。从抱怨学业的繁重到抱怨生活的不易,抱怨是绝对的烦心事是相对的。人啊,总是会向往一些失去的没有的或得不到的,讨厌或厌烦现有的得到的或是唾手可得的。人性本就是贪婪的,欲望也是没有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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