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服将油纸伞从怀里掏出,婴宁并没有接过,只是手捻着初开的桃花枝,随着微凉的春风起舞,如同那误入凡尘的仙子,浅浅一笑便足以让天地失色。
许久,婴宁才含笑靠近,接过油纸伞,对着呆愣的王子服道,“劳烦公子了。”
王子服回过神来,红了脸,“多谢姑娘那日借伞之恩。”
“不过是举手之劳。”看到王子服耳朵都红了,婴宁掩着笑行了礼。
“小姐,我看这小贼倒挺有趣的。”身旁的小丫头也忍不住取笑,“看他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怎么做出闯到姑娘家门口这等失礼之事?”
“小生……”王子服一时语塞。的确是他失礼了,可他是真的想见到婴宁啊。
“公子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改日公子带上拜贴再聚。”说罢,婴宁带着小丫头往回走。
王子服看着婴宁的背影,痴痴地笑了起来。
王子服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将所遇之事如实告知表哥。
“你小子。”其实表哥也觉得神奇,当日他不过随口一说,免得自家表弟这般魂牵梦萦。没成想,还真有这回事儿,只得先圆着这个谎,“下手到挺快,不过也好。我这妹子喜笑,不合规矩,你多体谅些。”
“我倒是喜欢看她笑。”王子服说着,想起婴宁的笑颜,忍不住就发起呆来。
表哥见状,倒真不敢说实话了。只得把真相咽下肚。看表弟这般魂牵梦萦的模样,若是自家表弟真能跟那姑娘凑成双,倒也是一桩佳话。何乐而不为?
连续好几日,王子服把自己锁在书房,也不读书,就痴痴望着自己画的婴宁像,如同着了魔。
王子服的母亲瞅出了不对劲儿,知道自己儿子有了心仪之人。拖着王子服好话坏话说尽,唯恐延误了来年的春闱。
可王子服软硬不吃,一定要先娶了婴宁才肯参加春闱,还当初狠话,娶不到婴宁,没心思考取功名。
王母无法,只得应下,王子服这才跑出家门,连日在婴宁家附近徘徊。想进去,又怕显得太不矜持,只希望能在外头假装偶遇,能有所进展。可惜婴宁好似故意一般,把自己锁在家里,平时都是由丫鬟进出打点。而这丫鬟免不得对王子服一般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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