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没用，拖累了闺女。
别人家这么大的闺女，都吃好穿好天天上学，跟爹妈发脾气，要钱买明星贴画什么的；
只有她家兮兮，小小年纪挑起家庭重担，从来报喜不报忧，只拿甜话儿哄她。
她前半辈子遭了大难，可有了这么个贴心小棉袄的闺女，乔娜觉得，一切都值了。
“妈还能干。帝都那边没人知道妈有病，妈寻思着，去厂子里上班做工，也能挣钱养活你。”
乔娜说的是残疾人福利厂，活计不重工资低，好歹是个进项。
闺女现在是明星了，她再去洗浴中心给人捏脚不合适。老家那边话传得可难听了，她能受着没关系，可不能委屈了闺女。
“幸亏遇上恩人，咱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乔娜满脸感恩，又嘱咐闺女。
“你在单位好好干，别乱花钱，早点把恩人的钱还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恩人长命百岁，没病没灾……”
鹿允兮无奈打断母亲的念叨。
“妈，那也不是好人，我上当了。幸亏遇上明白人，我才能跳出另一个火坑。”
乔娜吓得嘴唇直哆嗦，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她闺女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闺女，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妈找他们拼命！”
鹿允兮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乔娜文化程度不高，她本来有点担心，多了这么一位母亲，会不会犯傻拖她后腿，现在看来，是她小瞧了乔娜的母爱。
这是个能为女儿豁出命去的狠人。
鹿允兮想着尔峰细致入微的调查报告，心里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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