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刚上车的那一会,苏莫莉一路上都是默然无话。
乍见的激动已经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沉淀了二十余年的隔阂与陌生。
宋溪幼坐在姜之问旁边,不时观察这个男人——披着女人外表的男人——他浑身都透露出疏离的气质,之前的脸红与诚挚仿佛都只是幻觉。冷静下来,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交往的影帝。
“看什么?下车了。”姜之问白了这个一路傻乎乎看着自己的人一眼。
这就到了呀,宋溪幼摸了摸鼻尖,解开安全带。姜之问先一步停稳了车,下车绕到后头去给苏莫莉开了门。
苏莫莉有些看不懂,这两个孩子的举止实在是过于怪异,之问仿佛很怕溪幼似的。下了车,正要如从前在孤儿院里一样挽住溪幼丫头一起走,后者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走吧。”
宋溪幼很有眼色地上前牵住了苏莫莉的手,再看姜之问却没有多少异样了。看来,她猜想得不错,姜之问这个人处处体现了洁癖与嫌弃。但这种挑剔,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触感,而是源于内心的情感。
他可以在片场摸爬滚打,但却忌讳和人最基本的接触。
没有谁能要求他一定要亲近离去多年的妈妈,这是道德绑架。
苏莫莉不去问溪幼丫头为什么对她回家的这条路这么熟悉,当她站在阔别了二十余年的家门前,心中大乱,眼前一片模糊。
宋溪幼不了解,二十多年前姜家在容城和越家堪称是分庭抗礼富甲一方。后来苏莫莉出走,姜之问的父亲心如死灰,搬回妻子的故乡温城,从此除了公司之外诸事不问。
这个家,姜之问本人也许久没回来过了。
“谁准在这里停车的?滚!快点给我滚!”醉醺醺的声音随着摇摇晃晃的身形来到众人跟前。
姜之问的脸黑了,苏莫莉的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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