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山易改本xin难移
涂婳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涂老夫人。
上辈子，涂老夫人亲手端着下了剧毒的燕窝给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那一r是三年来，老夫人对她最温和、最和颜悦s的一次。
她亲手端着一碗燕窝过来，对涂婳han笑道：“这可是宫里赏赐的好东西，快喝吧。”
涂婳不卑不亢地微微福身，说：“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你这个礼我可So不起。”涂老夫人端着茶杯，抬了抬下巴：“说吧，缘何要把徐妈妈打成这个样子？你如今好歹也是相府的小姐了，如此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涂婳一点不惧怕，她仍旧挺直脊背站着，仿佛一朵在寒风中不屈不饶的红梅。
老夫人是很少发火的。
不过她的威严摆在那里，每一次发火，即便是嚣张泼辣如吴氏，也有些害怕。
“回祖母的话，孙女儿打徐妈妈，是因为她出言不逊。”
“你胡说！”二夫人道：“徐妈妈是我的人我自然了解，她平r里说话做事都是规规矩矩的，对待府里的主子也都是谦卑有礼，怎么对你就是出言不逊了？”
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涂婳撒谎。
“出言不逊。”
涂老夫人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徐妈妈怎么对你出言不逊了，让你把人打成这样？”
话落，忽然听见‘pia’的一声，是二夫人的小儿子涂文方不小心把茶杯摔在地上了。
涂文方今年才六岁，看见屋子里气氛不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可把二夫人给心疼坏了，赶紧跑过去哄儿子。
“就是a，big小姐。”开ko的是涂丞相的二姨娘唐氏，她膝下没有儿子，不过有一个女儿，只比涂婳小了半岁。
二姨娘最得涂丞相的宠。
她看了看涂老夫人，道：“即便是徐妈妈出言不逊，可big小姐你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怎么还跟一个下人斤斤计较呢？传出去可别累坏了咱们府里其他小姐的名声。”
涂婳淡淡的看过去。
二姨娘进门时间早，她是涂老夫人娘家远房亲戚的旁支，所以在涂老夫人跟前也说得上几句话。
涂婳说：“二姨娘这话好笑，我堂堂相府big小姐，被一个下人指着鼻子骂你a我的，连打都不能打了？”
“你还敢顶嘴！”
涂老夫人big怒：“涂婳，念你刚刚回相府，很多规矩都还不知道，但这些都不是你打人的理由，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堂堂丞相府如何苛待了下人！”
“祖母何必big发雷霆。”
涂婳笑了笑，忽然转身把还跪在地上的徐妈妈给扶了起来，她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直gogo地看着徐妈妈的眼眸。
“……”
徐妈妈只觉得心ko忽然狠狠一悸，脑袋瞬间空白下来，整个人仿佛游魂一般，耳边只听见big小姐的声音。
幽幽远远，如妖似魅。
“徐妈妈，你也觉得我那一巴掌打你打错了吗？”
“没、没有。”徐妈妈声音空don，却足以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得见，“big小姐打得对，是nu婢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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