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亚有些脸红，迷惑地问：“什么意思？……为什么笑？”
曲银灯摇头，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他不明所以，双手隔空拦住她，再次问：“到底什么？你说不说……”
曲银灯总算停住了笑，伸出手握成拳头放到面前：“是不big，拳头都只有这么big。但是估计打起人来还是挺ton的吧。”
“应该挺ton。”方亚于是也伸手握拳放在旁边。
不出所料，他的拳头比她big了好几圈。他张开手掌，像是想用掌心去包住她的手，但虚空比划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住了。
曲银灯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两人隔着球网站得比较近，方亚控制力度把球给到曲银灯。前面几球她接的还比较顺利，不j有些自鸣得意，直到他开始故意使坏，她便被一个个飞天球指使着满场乱跑。
但曲银灯在工作中学会了耐心，她没有任何抱怨，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去捡球、发球、接球……直到确实累得跑不动了，才跟方亚比了休息的手势。
方亚跟着一起下了场，拿起她递过来的水，目光却一直放在她身上。
“哥们儿！”有人拍了拍他，跟他说了几句话，紧接着道了声谢，就拉着另外三个人去了她们的场地上双打了。
曲银灯喝完了水继续放松jro，问他：“他们是问你，能不能在我们的场地打吗？”
方亚却摇头：“是问能不能跟我一起打。”
曲银灯看向他：“怎么不去？你应该也很想打吧——跟我对打都没办法发挥实力，我太初级了。”
“我不这么觉得。”方亚摘下发带，拿出纸巾来擦汗，仰起脸来看着球馆顶上jao叉的金属梁，“打球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但能跟你呆在一起的机会很少。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我不希望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即便只是friend。”
曲银灯因为运动发红的脸变得滚烫起来。
方亚抬手从她眉毛上拈下一点刚刚擦汗沾上的纸巾，她屏住呼吸，一时之间甚至忘了躲开。
“况且我今天……不是因为想打球才来这里的。”他小声说。
两人对视许久，曲银灯才回过神来：“那是……为什么？”
方亚却反问她：“你呢，又是为什么？”
她低下头竭力平复不安的心，又喝了一ko水：“我觉得我们可以做friend。”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friend了。”
她移开视线，拿起手机往外走快步走去：“我去下厕所。”
她逃也似地钻进了女厕所，对着镜子看自己涨得红彤彤的耳后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re的还是紧张的了。脸和脖子因为上了粉底，倒是没那么显红。
她站在窗户边，直接拨通了陈也的电话。
陈也今天约了相亲，接通之后特别优雅又礼貌地说：“宝贝，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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