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巍说的和他曾经的推测相差无几，纵然身陷火场，白小枕也不会坐以待毙。
“是你告诉他的。”他问席巍，“我和俞晚枫结婚的事，让他误以为我不要他了。”
席巍噙着冷笑：“我当时可是在婚礼现场，儿子。是留在科研所外的佣兵通过终端，把结婚现场直播给他看了，就在那扇窗户外，他就站在那里看着。”
席湛端坐着，听着席巍用言语将他凌迟，手背暴起的狰狞的青筋，不知不觉咬紧了牙关，喉间甚至感觉到鲜血的腥涩。
席巍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看到席湛这副模样甚至觉得畅快。
身为一位父亲，面对袭承于自己的儿子，就算斗输了，也要在最后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佣兵后来回忆，那个影子一直站在窗户边上，直勾勾地看着婚礼转播。就在你和俞晚枫肩并肩走上礼台的时候，他从窗户边消失了，再后来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直到——”
席巍停顿了两秒，突然道，“砰！火场的高温引起了小规模的爆炸，玻璃炸碎了，半栋楼都塌了。那几个佣兵等了很久，但直到你赶回去，也没有再看到有任何人影出现。”
“席湛，真正害死白小枕的凶手，是你自己。”
关于这一点，席湛从不曾否认过。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原来只要心还在跳，被撕烂的时候还是会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席湛慢慢站起身，“虽然改变不了什么。”
“我有他的神经元样本。”席巍突然叫住席湛，“白小枕失忆了，我可以用他的神经元和你做交易。”
苍鹰夏呈家里和俞家有生意上的合作。
俞晚枫虽然和家里也几乎不来往，但因为他经常出门社交，出席各种医学研讨会和商务会谈，不像席湛那么难以接近，无处可查。
俞家早一步得知有个ORC科研所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犬系兽化人，令人在意的是据说那人的毛色是雪白无暇的。
得知对方要进入兽化学校的消息，便让同样准备入学的夏呈去了解情况。
俞沉海见到白小枕那张脸时，第一时间通知了席巍。
席巍调查之下，通过夏呈的描述，猜到了白小枕记忆缺失。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早晚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场。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席湛漠然站着，“我不在乎。”
白小枕的记忆是残缺的，少了1%还是10%，对席湛来说都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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