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沈砚笙肯定是不会收的。
再说，唐域箫的身份也没办法和沈静瑜比啊。
正好电梯停下，沈砚笙挤开他，快步走了出去。
她没看到，被她留在后面的唐域箫攥紧手中的钥匙，突然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定了定神，跟在沈砚笙后面进了家门。
怕他继续刚才的问题，沈砚笙抢先一步岔开话：“你一个人来的？念念呢？”
“妤晴在家里看着。”
“她还没开学？”沈砚笙有些意外，她印象里，去年唐妤晴照顾唐熠的频率可没有这么高。
唐域箫解释：“大四课少。”
尤其她还想趁机多找他要点零花钱留作毕业旅行的基金，这段时间当然特别的积极。
沈砚笙点点头：“念念进步也很大，越来越懂事了。”
唐域箫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没接这个话。
沈砚笙给他倒了水，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坐下，进入正题：“你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
唐域箫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文件袋放到茶几上：“杨家的资料。”
果然猜中了。
沈砚笙交叠在一起的手指微微用力，缓解心理上的不适感。
“上次我拒绝过一次了。”
唐域箫语气也淡了一分：“嗯，所以上次的那份已经粉碎了，这是新的。”
沈砚笙怔住，不知道是为他这句话，还是为话里潜藏的另一层意思。
——上次的拒绝随着上一份文件的销毁而销毁了，这是新的，新的文件，以及新的心意……
唐域箫不是这样子的，沈砚笙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的疏离冷淡，恨不得不和其他人牵扯丁点人情关系的模样。
唐域箫见她没接，随手把手中把玩的车钥匙往旁边一放：“二选一。”
要车，还是要资料。
沈砚笙沉默，心情有点复杂。
在她千方百计地将心中的人影推出去的时候，他总是能悄无声息地重新挤进来。
沈砚笙吸吸鼻子，默默地将资料袋拿了过来。
这份资料就是之前蒋哲搜集来给唐域箫看的那份，不过后面多了一份关于韩家公司现状的调查。
在沈砚笙看资料的时候，唐域箫一直在留意着她。
沈砚笙全程都很平静，直到将十几页资料认认真真地看完，才将关于韩牧笙那一页单独拎出来，精致的眉心蹙了蹙，似乎有些困惑：“这里写，韩牧笙在2013年9月，死于车祸。既然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韩晓晓一直扒着我认亲，不是自相矛盾吗？”
唐域箫点头：“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哪个环节出错了。”
沈砚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既然是车祸死亡，那警方肯定会核对死者身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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