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开了暖风。
沈砚笙自上车起,外衣就没脱,这会儿被唐域箫挤压得空间越来越小,终于感到热了,脸上慢慢的腾起一层粉色。
她沉默着,沉默着,燥热以及唐域箫的强势,让她也慢慢有了脾气。
她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他:“没什么好说的呀,既然你说当时是清醒的,那就算作意外好了。我……”
沈砚笙顿了顿,斟酌着用词:“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
似乎也不是突然。
沈砚笙又卡了一下,重新措辞:“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是在我这里,其实没什么区别。无论你是因为看上了我的脸也好,还是……”
唐域箫打断她:“你觉得我像张岩和杨文泽一样,是看上你的脸?”
沈砚笙准备的措辞被他堵回去,突然觉得好气啊。
她鼓了股腮帮子,没忍住,抬高了声音呛他:“我怎么知道啊?你听我把话说完!”
也不知道唐域箫被她的哪一点戳中了,身上的气息收敛了许多,朝她抬了抬眉:“嗯,你说。”
沈砚笙想骂人。
酝酿的气势全没了。
她努力绷着脸,说完刚才的话:“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没有和你发展任何超出朋友关系的意思。”
唐域箫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沈砚笙正等着他松手放行,结果却听到他又问:“讨厌我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
原以为听到她刚才的话,像唐域箫这样有身份的人,最懂得给彼此保留颜面,会顺势心照不宣的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没想到他居然还问。
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思,沈砚笙正准备张嘴说“讨厌”,唇上突然压了一根手指。
唐域箫那深邃的眼眸逼着她对上他的视线,闲话一般说道:“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曾经进过部队,学过审讯的,谎话在我面前不管用,尤其你这种级别。”
“……”
沈砚笙闭嘴。
但是因为他的手指还压着,这个动作,反倒像是她在亲吻他的手指一般。
沈砚笙尴尬地僵住。
总觉得今晚自从在唐域箫别墅的那个亲吻之后,一切都在失控。
唐域箫趁着她愣神的这个空档,又压低几分,微微偏头,唇贴到竖在中间的食指上,视线却锁牢她留意着她的反应。
沈砚笙察觉到他的举动了,大脑却没有调配处合理的反应方案。
唐域箫算是实实在在被她划分到“关系亲密的朋友”那一栏的,这一栏的人,她的下意识是屏蔽了攻击力的。
现如今,这个人却对她进行了超乎这个关系的亲密行为,她之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大脑就有些当机,在打一架还是绝交之间徘徊。
然后,唐域箫将中间的手指一点点地抽走……
他伸出舌尖儿,却没有攻城略地,而是顺着她的唇缝一点点的磨,温柔而又暧昧。
唐域箫今晚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向来冷静自持的人,此时撩起女孩子来突然就变得得心应手了。
或许,男人对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
沈砚笙挣扎着将手抽出来,捏住他的下巴将人推出去,她皱眉,有些气急败坏:“唐域箫!你过分了!”
因为生气,脸上的表情反倒生动起来,没有工作时的礼貌客套,也没有他们相处时的温婉,反倒透着一种少女的娇憨——虽然严格来说,她的年龄已经和少女没有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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