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域箫打完电话,没急着回去,站在阳台上吹冷风,落地窗隔绝了房间内的喧闹,只有隐约的鸣笛声传过来。
他今晚出来应酬。
原本因为唐熠的缘故,他晚上很少参加饭局,即便是参加,也是尽量在9点前结束。
不过今天比较特殊,元旦假期,加上这群人都是工作上有合作,但是私下里又都认识,索性一起攒了个局,地点定在A市市郊的度假区,带着唐熠一起过来的。
这会儿唐熠已经睡了,他来参加下半场活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给她打个电话。
“卧槽,箫哥,你在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蒋哲推开落地窗,贼兮兮的凑了过来。
唐域箫笑容收敛,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蒋哲不服:“不是吧,差别待遇,别以为我没看到,我偷偷观察半天了,你刚才态度可好了。”
唐域箫一言不发,任由他自己叨叨。
蒋哲今晚喝了点酒,虽然没醉,但是精神有些兴奋,比往常还能逼逼。
他念叨了一阵,又忍不住感叹:“箫哥你知道吗,你当年其实没有现在这么冷漠无趣的,虽然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并不像现在这样。你现在话少冷漠,纯粹是对什么都没兴趣。”
蒋哲一边说着,一边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唐域箫。
唐域箫接过,咬在唇齿间,捡起小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便听旁边的蒋哲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声:“我他妈的天天都担心你哪天觉得日子太无趣,就过不下去了。”
唐域箫没说话,将含在嘴中的烟吐出来,撕碎的烟圈缭绕而上,他微眯了下眼,性感得一塌糊涂。
“你想多了,我是有儿子的人。”
“呵呵,你这话也就骗骗外人吧。”
蒋哲平时看起来混不吝的没轻没重,又八卦又游手好闲,其实心思难得的通透,再加上,他认识唐域箫那么多年,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在唐域箫失忆前失忆后都保持联系的人之一。
再加上他平时喜欢跟在唐域箫身边混,所以他也比别人看得更清楚:唐熠对箫哥来说,更多的是一个责任。
不能说不爱,但是这个爱总是隔着一层,毕竟唐熠是突然冒出来的,箫哥甚至对他母亲以及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有亲子鉴定在,唐熠长得也像他,那就是一个陌生的小孩子。
“挺好的箫哥。”
蒋哲觉得自己今晚肯定喝了假酒,才会这么的多愁善感,但是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话不说,他憋着难受,索性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我猜是沈砚笙那丫头吧。你不承认也没事儿,是谁都行,只要你高兴,是谁都行。我说句话,你别嫌我酸,刚才的你就跟突然被注入了活气儿一般,像个人了……”
唐域箫原本还有点耐心,结果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抬脚踹了他一脚:“行了,你喝多了。”
“对对对,我喝多了,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蒋哲踉跄了一下,撑着墙站好,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唐域箫斜了他一眼:“明白就好。”
他将还剩下半支的香烟掐灭,转身进了房间。
蒋哲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慢悠悠的吹了声口哨。
就是嘛,花花世界多美好,就该有点念想才好,做人啊,就是要俗一点。
——
沈砚笙原以为那晚的电话是个例,没想到之后才发现,那居然是常态。
她之后的晚上,除了拍夜戏,其他时候总会接到唐域箫的电话。
有时候是两人之间说说她一天的行程,有时候他忙,她说完行程之后,他的手机就到了唐熠手里。
就好像最初唐熠还没有自己手机的时候一般,两人通过唐域箫的手机聊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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