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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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中国皓都市,百姓安居乐业。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

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

七月的一天,刚刚吃过早饭(大约九点钟吃早饭),太阳就已经很毒了,十岁的吕白和父母正冒着太阳的晒,在韭菜地里打韭苔。十岁的吕白,小小的就长的不同凡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让人不敢小看,一头黝黑的头发,一双黑眉下是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给人的感觉冷峻而不失温柔,淡雅而高贵。

吕白的父亲吕梁长着黑亮的短发,斜飞的眉毛,削薄的嘴唇,墨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分明的轮廓,魁梧的身材。上身着白衬衣,下身着黑裤子,成熟的脸庞上露出生活的沧桑。吕白的母亲陈静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腰如约素,那冰蓝色的眼眸里,闪闪发亮,秀眉如柳弯,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眼神顾盼生辉、下身穿淡白色裤子,上身穿淡黄色的女式半袖,美丽的秀发用一个小巧紫色的簪子盘上。

吕白和父母三人正在田里忙,吕白父亲的上衣口袋里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让我们荡起双桨》,音乐优美动听。

这块韭菜地是冬天搭过温棚的地,东西北三面土墙,中间用竹杠搭建的棚架,整个棚有一定的坡度,像个房子。冬天,竹杠棚架上面用塑料蒙上,为了夜里保温,塑料上面盖草帘,草帘是用冬天的蒲草制成。

冬天的每个早晨,要把草帘拉起来,下午再放下来,冬天上市的韭菜真是和他们的孩子一样珍贵,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与汗水。

韭菜地里的韭菜一垅一垅的,韭苔需要每天都打,不然就老了。吕白和父母各占一垅打着韭苔,有几只蝴蝶飞过,吕白停下手中的活,去抓蝴蝶。

蝴蝶好像故意逗吕白,落在不远处韭苔顶上。吕白伸手去抓,没抓住,蝴蝶又飞到远处的韭苔顶上。吕白赶过去伸手去抓,又没有抓住,蝴蝶又落在远处的韭苔顶上,吕白把自己的白衬衫脱下来,光着膀子,用衬衫扣住了蝴蝶,然后,伸手从衬衫里面抓住蝴蝶,很得意的笑起来。吕白的父母看吕白调皮的样子,哈哈大笑。

过了一段时间,吕白和父母打完了韭苔,韭苔需要新鲜,打完就需要去卖,卖韭苔在集市上也可以,不过去玉都市卖价格更好些。

吕白和父母把韭苔拿回家,放在地上,爸爸去把前几天,打来的一簇夏天水里长的蒲草,拿进屋来分开捆韭苔。

过了段时间,吕白和父母捆完了韭苔。爸爸把大架子自行车从货房里推了出来。把捆好的韭苔用纤维袋装好,望大架子自行车上一放,准备捎到玉都市去卖。妈妈去厨房脸盆洗了洗手,准备做饭。吕白坐在沙发上看《天龙八部》。

妈妈做的是茄子连锅面,做好后,吕白和父亲各盛了一碗,妈妈也盛了一碗。

吃完饭,吕白的爸爸骑上自行车去玉都市区卖韭苔,吕白到自己的屋接着看《天龙八部》,吕白的妈妈收拾碗筷。

经过一段时间的骑行,吕白的父亲吕梁赶到了玉都市西门菜市场,找了个空地,把自信车停好,把盛韭苔的纤维袋子从自行车的大架子上拿下放到了空地上,用另一个空白的纤维袋子,展平铺到了地上。然后,将从盛韭苔的纤维袋子里掏了几捆韭苔,放到了地上的纤维袋子上,等着顾客来买。

因为韭苔新鲜,所以卖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卖完了。吕白的爸爸吕梁数了数有二十多元,非常高兴的骑上自行车去皓都市百货公司,看前段时间看上的永安牌十四英寸彩色电视还在吧?

皓都市百货公司距离皓都市西门菜市场大约有五公里路程,需要先从西门菜市场雄风巷往东走大约二公里路,然后,穿过翔宇南街,顺着永生巷在往东二公里路,到统筹大街统筹电影院旁边就到了。

吕白的父亲吕梁把卖完的纤维袋子放到大架子自行车的后面,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不久,吕白的父亲吕梁来到皓都市百货公司门前,吕白的父亲吕梁把大架子自行车往皓都市百货公司门前看自行车处一放,给看自行车的工作人员交了一角钱,然后,只身走进了皓都市百货公司里。

皓都市百货公司所在的统筹大街是皓都市最繁华的地区。当时的皓都市百货公司里陈列着当时皓都最高档,最齐全的货物。特别是春节期间,很多远处的人们出来置办婚嫁用品,非常热闹。每当过年吕白的父母都会到皓都市百货大楼买衣服给吕白,当时一楼是卖衣服的,二楼是卖鞋的,三楼是卖家电五金的,吕白在皓都市百货公司买的衣服在小伙伴们中是很骄傲的一件事情了。

皓都市百货公司一层楼大约有一千来平米。四周被放着衣服的柜台围着。每二十米有一个售货员,东面有个三十多平米大的房屋,是一层收银室。顾客选好衣服,售货员先开售货票,顾客拿着售货票去收银室交钱。收银员收完钱,在售货票上盖章,顾客再拿着盖好章的售货票给售货员,售货员把顾客联给顾客,然后将顾客选好的衣服给顾客。

吕白的父亲吕梁进门后往西面拐,西面墙边是顾客步行台阶通到顶楼,吕白的父亲从台阶上到三楼,三楼和其他楼层不一样,南面和北面是厨柜,也许三楼买的都是昂贵的东西,电视机在南墙厨柜里。

三楼还有当时全国驰名的熊猫牌缝纫机、斟兰牌电烫斗……

吕白的父亲吕梁走到电视机柜台前,看了看祥和牌十四英寸彩色电视机售价一千四百五十元。吕白的父亲吕梁算了算家里已经攒了八百五十元,还需要六百元。

吕白的父亲吕梁离开放电视机的柜台前,从西面台阶下到了一楼。然后,出了皓都市百货公司的大门,走到停自行车处,将停车牌交回了看车人,取出自己的自行车,骑着回了家。

这时,吕白正在自己屋里看《天龙八部》,吕白的屋子大约有三十平米大小,北墙中间摆放着一张写字桌,写字桌上摞着一摞书,北墙的西拐角摆放着组合高低柜,南墙正对写字桌处摆放着一组绿色的三人沙发,沙发前面摆放着一个白色的会客茶几,挨着东墙边摆放着一张双人床,双人床上铺着蓝色的双人床单,挨着东墙边床头中间摆放着叠的四四方方的被褥。这时,吕白的妈妈喂完鸡后,刚走到厨房门口,突然想起家里的盐巴用完了。

”吕白,家里的盐巴用完了,你去村里门市部买一包。”吕白的妈妈说道。

”妈,好的,我马上。”吕白在自己的屋里答道。

吕白把《天龙八部》放到了桌子上,走出了屋子,来到妈妈面前。

吕白的妈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角钱给了吕白。

”妈,那我去了。”吕白接过钱,边走边说道。

”好的,注意安全!”妈妈嘱咐道。

吕白刚走出家里的院子大门,走了不远,遇到爸爸骑自行车回来了。

”吕白,你干啥去?”吕白的爸爸吕梁在自行车上问道。

”爸,你回来了,我去村里门市部买袋盐巴。”吕白答道。

”哦,那你小心点!”爸爸嘱咐道。

爸爸说完,继续往家赶,吕白顺着村里的小路赶往村里门市部。

村里的门市部是集体性质的,有生资站,专门收购生畜和农作物。废品收购站,专门收购废品。生资部,专门卖日常生活用品。

吕白顺着队里通往村部的小路,到村部需要走三公里远。

吕白奔奔跳跳的赶往村部,一路上没人。

过了一段时间,吕白赶到了村部。

村部所在区域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村部是在一个二层小楼上办公,村民家里在外地有个事情,需要到村里出证明。

挨着村部向西的是国营食堂、国营理发店、国营门市部。

吕白径直走进了国营门市部,门市部里面的北墙边靠着一排厨柜,上面摆着各种商品,厨柜前面有一排八十公分高的柜台,厨柜与柜台间有一米宽的过道。有二个女售货员在中间的一张桌子前唠家常。两个女售货员前面的柜台上放着一把算盘。

吕白仔细的打量着两个售货员,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另一个也是三十多岁。长的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阿姨,来给我拿袋盐巴。”吕白说道。

那个长相秀雅绝俗的售货员走过来给吕白拿了一袋盐巴,吕白给了她一角钱。她收下钱,走到她们唠嗑的那张桌子前,打开桌子的抽屉,把一角钱放到抽屉里,然后,又关好抽屉。

长相秀雅绝俗的女售货员又和同伴唠嗑了,吕白拿着买的那袋盐巴走出了村部门市部,走向回家的路。

过了段时间,吕白回到了家。爸妈正在午休,妈妈听到吕白进门的声音,起床后,走到了院子。

”吕白,你真棒!这么快就回来了。”妈妈夸奖道。

”没啥。”吕白心里挺高兴的,但嘴里谦虚道。

妈妈从吕白手里接过盐巴,走向了厨房。吕白进了屋,来到自己的房间,从卓子上拿起了《天龙八部》,翻到自己看到的那页,然后,躺在床上看起了《天龙八部》。

吕白在床上看了一会书,困意上来了,顺手把书放到了旁边,睡了。

等吕白醒来时,父母已经去芹菜地里除草。吕白起身下了床,走出屋子,来到厨房,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去芹菜地里找父母。

芹菜地原来是块麦地,在小麦快成熟时,把芹菜种撒到小麦地里。然后,给小麦地浇水,促芹菜种发芽。等芹菜长出小苗,很好的利用了快成熟小麦的肢体遮挡太阳光的照晒。等小麦收割后,芹菜已经长了一指高了。

吕白赶到芹菜地时,父母已经除了一片地草了,吕白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后,也和父母蹲成一排,一起除草。

太阳西沉了,还有一片芹菜地没除草。

”我看今天除不完了,我们回吧。”吕白的爸爸说道。

”行呀!”吕白的妈妈说道。

吕白和父母起身回家。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在西边的天空上,整个天空焕然一新,像燃起了熊熊烈火。

吕白和父母三人回到了家的院门前,爸爸打开了院门,三人走了进去。妈妈去厨房做饭,爸爸给妈妈打下手,吕白走到自己屋里,拿起《天龙八部》,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爸妈做好了饭。

”吕白,过来吃饭。”爸爸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叫道。

”好的。”吕白答道。

吕白放下《天龙八部》,起身出了房屋,来到厨房。

今天,妈妈做的是西红柿炒鸡蛋干拌面。妈妈从烧开的锅里捞了一漏勺面,放到面前的碗里,然后,把这碗面递给吕白。吕白伸出手接过面碗,从已经做好的另一个锅里盛了一勺西红柿炒鸡蛋,拌到自己的面碗里,用筷子拌开,然后,做到餐桌一面的椅子上,开吃。

过了一段时间,吕白吃完了饭,把碗一推,起身到洗脸盆前,取下毛巾,用毛巾擦了擦嘴。

”爸妈,我出去玩了。”吕白说道。

”注意安全。”妈妈嘱咐道。

”好的。”吕白边出了厨房边答道。

队里的仓库前有个小广场,每天,队里的小朋友吃过晚饭,都聚集到这里一起玩。

吕白出了院门,一路小跑来到小广场。吕白的两个死党王宝、刘军已经到了。

王宝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动着聪慧的光芒,他上身穿着一件百色短衬衫,下身穿着绿军裤。刘军是一位爱说爱笑的男孩。圆胖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是那张可爱的嘴巴,笑起来嘴角微微上翘,说起话来非常响亮。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衬衫,蓝色短裤,又整洁又大方。

王宝和刘军看吕白过来了,两人迎着走过去。

”吕白,才吃完饭。”王宝问道。

”嗯。”吕白答道。

”吕白,我们照玩跳皮筋。”刘军扬了扬手中的皮筋,说道。

”好呀。”吕白答道。

三人走到小广场的南面,猜拳后,决定刘军先跳。

吕白和王宝分开把皮筋用腿敞开。

刘军有到了中间,开始跳了起来。

”嘀嘀燕子嘀嘀嘀,马兰花开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四八四五六,四八四五七,四八四九五十一,五八五五六,五八五五七,五八五九六十一,六八六五六,六八六五七,六八六九七十一,七八七五六,七八七五七,七八七九八十一,八八八五六,八八八五七,八八八九九十一,九八九五六,九八九五七,九八九九一百一”。

很顺利,刘军过了第一关。开始第二关,吕白和王宝升高了皮筋……

小广场的北边,三个没上学的孩子正在玩黄泥,三个孩子都是由奶奶带来,三个奶奶看孙子在玩谢呢,就聚拢到一起,开始唠嗑。三个小孩先把各自的黄泥摔熟,软硬适中,一番揉捏之后,做成平底锅形状,然后煞有介事地往锅里哈口气,再高高举起,将锅口朝地,猛力一摔,灌入锅里的气会把锅底涨开,同时会发出“嘣”的一声响,犹如单放的炮仗。捏的炮仗,锅底不能太厚,厚了炸不开,不会响;不能太薄,太薄容易烂,往下灌风的时候就漏了气,不能炸了,也不响。炸开的炮仗,底部自然会炸出洞,或大或小,声响肯定也随之大或小。

小广场的东面有几个与吕白一般大的女孩子正在玩羊拐。

小广场的西面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正在玩老鹰捉小鸡。

小广场南面,吕白和刘军各自在腰部撑皮筋,王宝正在跳。

”马上《霍元甲》开始了,我们这节跳完,去看吧。”刘军说道。

”好的。”吕白答道。

刘军的爸爸买了一台九英寸黑白电视机,这算是队里第一户。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刘军的爸爸将电视机搬到院子里桌子上,全队的孩子拿着小板凳全都集中到刘军家的院子里,有些大人也过来凑热闹。

小广场南面,王宝跳完了这节,吕白和刘军收起了皮筋。三人一路小跑到了刘军家的院子,院子里已经很多人了。刘军的妈妈看刘军三人回来,急忙从屋里拿出三个小板凳,找个了个空地,放好。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开口叫吧,高声叫吧

这里是全国皆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

伴随着《霍元甲》主题歌,吕白三人坐到了刘军妈妈给放好的小板凳上,电视剧《霍元甲》情节跌宕,深深的吸引了大家,整个场合仅仅是电视剧里人物的对话,除外没有其他声音。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霍元甲》今天的二集演完了,有些人起身回了家,有些人继续看下面的电视节目。

看了一会,吕白有些困了,三人从小板凳上起来,分手回家。

吕白回到家,爸妈还在等他,一起睡觉……

第二天,吕白挣开眼,屋里已经大亮,爸妈在厨房里忙,窗外淅沥淅沥下了一夜雨,房屋的雨漏滴滴答答的做响,吕白起床穿好了衣裤。打了把伞,去了趟厕所后,又回到屋里,吕白望着窗外的晨雨,心情舒展了许多,下雨天下不了地,可以在家里,平常,王宝和刘军会过来,一起打扑克。此时,窗外的雨正在用自己细长而又温柔的手轻轻地洗刷着院子里能看到的东西。晨雨晶莹剔透轻轻的脱离了苍穹从天而降来到人间,晨雨飘飘洒洒仿佛弹奏着人间最美妙的音乐,音乐声婉转美妙在自然界中荡漾着回旋着,吕白洗耳恭听着,心情跟随着音乐的弦律飘荡着欢快着……

吕白目不转睛看着窗外的晨雨,只见窗外银丝闪烁,那无数的银丝满天飞舞着,银丝接连不断丝丝入扣,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它们正欢天喜地聚集在一起,又遇物而落遇土而钻,它们在自然界里欢呼雀跃着不知疲倦的忙碌着,它们正在为大自然中的万物洗礼着身上的灰尘,小心谨慎的擦洗着秋容,精心为它们梳妆着零乱蓬松的发髻,为它们装点着昂贵的银色珍珠。窗外的晨雨在和万物们谈笑,它们一起歌舞着狂欢着。

农村吃早饭是每天九点钟,爸妈做好了饭。

”吕白,饭好了,过来吃饭。”爸爸从厨房出来,又到院子,叫道。

”爸,我马上过去。”吕白答道。

吕白打了把伞,出了屋子,通过院子,来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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