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斜斜的秋风，细细的秋雨，一辆辆警车闪着灯，奔驰在朦朦的细雨里。
王为民局长带着一队的人去涵光楼抓副墨。杨飞雄带着二队的人直扑鹿台阁。
鹿台阁处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古水岸边，平日里已经是极幽静的所在，今天又下着雨，不但没有人的踪迹和声音，连飞鸟的影子和鸣声都消失不见了。
古朴而沉静的鹿台阁，立在烟水迷朦的古水岸边。这一片空间，像是载断了时光之流，回到了千年前的殷商故国。
警车，停在阁下，飞溅起的水花，像散进这片古境的俗尘，打破了这片千年古地，凝固着的时间。
轻微的声音，下车声，脚步声，短促而有力而底沉的命令声，打破了这似乎积淀了千年的静寂。
从路对面停的一辆破车里，走过来两名略显疲惫的便衣警察，他们是杨飞雄安排在这里监视聂许的警察。
“人在里面吗？”杨飞雄问。
“在。”监视警察点头说：“他的生活习惯很有规律，每天晚饭后在河边公园散半个小时的步，昨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们看见他在河边公园上散步呢。”
“好，上去，抓人。”杨飞雄点了点头说
轻微的脚步声，冲到鹿台阁的顶楼。
值班室的门前……
据警察调查，聂许没有家人，朋友也很少，一个人住在这个值班室里。
程明隔着门听了听，屋里隐隐有脚步声，他对杨飞雄点了点头。
杨飞雄示意了一下。
程明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声含混的问话，脚步声向门边走来，越来越清晰。
“我们是景区管理处的……”程明回答说。
杨飞雄皱了皱眉头，屋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似乎不是聂许。
“景区管理处？怎么还有还有这个部门……”屋里的人抱怨的着，但即一边打开了门。
门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削的老人，他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看了看门外这一群人，又揉了揉眼，似乎终于看清的外面的情形，才有些紧张，忙要关门，被程明伸一只手抵住了。
“我就说没这个部门……”老人有些害怕，紧张的嘴上不停的说话：“我就说没有这个部门，原来是抢劫的，我真没下面管藏的钥匙，我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我跟你们说，下面馆藏里的东西都是假的，仿品，真不值几个钱，为这几个钱犯一次罪真不值当的。真品都在银行地库里呢，你们去哪儿，去哪儿，抢哪儿一次，坐牢也算值得，抢这儿真不值……”
他说话的时候，二队的队员已经冲进屋里，迅速的把屋里搜查了一遍。
屋里除了这个老人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杨飞雄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遍，跟上次来时的记忆比照了一下，似乎没有区别，靠背墙边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书架前有一套书桌，东墙的窗户下放着一对沙发和茶几。西墙边放着上一个行军床。
一切似乎都没变，只是人变了，还有就是地上多了一些垃圾和脏衣服，和这屋里的环境气氛格格不入。
这间房里充满了翰墨淋漓的儒雅气，这位老人却是一个没见过市面充满了小狡诘的市井老人。
“聂许呢？”杨飞雄问他。
老人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杨飞雄，似乎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杨飞雄又问。
“我是……”老人回答到一半，终于鼓起勇气问：“你们是谁？”
“警察。”杨飞雄把证件给他看了一下，然后又问：“聂许呢？”
老人又更迷茫的语气问：“聂许是谁？”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杨飞雄心中叹了一口气，又一次问道。
“我叫范大民，家里是七里镇范家街村人……”老人非常详细的交待道。
没有见到聂许，杨飞雄心里有些急燥，打断老人的话，问：“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是来看大门的，这里招一个值班看门的，我就来了。”老人忙回答道。
“这里以前住的那个人呢？”杨飞雄接着问。
“哦，你说他啊，走了……”老人似乎很想帮助警察，想了想，又忙说：“我就跟他见了一面，他跟我说这里的东西都捐给博物馆了，我还没来的及收拾。”
“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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