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恐慌的心平静下来，想了想，转头看向素玺，问：“你说你了解聂许，你知道他做事的底线，那么，他……他们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吧？他们不会，不敢杀害孩子吧？”
素玺闭上眼睛，又睁开，抬起头，望着阳光，彩色的光在他眼中变幻着七彩的颜色。他原以为自己了解聂许，知道古门做事的底线，但是，现在……他不敢再保证，不敢再说自己了解聂许。
王宝惨案，秦令财惨案，这些事件背后真的是他们在操纵吗？他们的人性怎么会允许他们做这样的事？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鬼，比恶鬼还恶毒，他们是制造恶鬼污染这个世界的污染源！
素玺闭着眼睛的脸，在阳光下微微有一丝慌乱的神情。
黄雀看着很心疼，他是唯一一个还保持冷静的人，他想了想，说：
“恐怕是须达拏独自做的，古门是修行人，我不了解古门的人，但我们也是修行人，我们比谁都清楚，道德对修行人的约束力有多么强大，如果古门的人参于了，那怕他们只知道须达拏做了这样的事，他们没有阻止，现在恐怕已经全体自杀了。”
小珏想了想，说：“我们应该联系聂许，告诉他这些惨案背后有须达拏的影子，告诉他是须达拏把王宝和秦令财变成恶鬼的。”
“他会相信吗？”青修摇了摇头，说：“他们不会相信的，他们会以为这是我们为了阻止他们的计划，而污蔑须达拏的。”
黄雀冷静的分晰着：“我们暂且不去考虑古门知不知道这件事。我猜，须达拏做下这些事情，他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回入古门，特别是清诚……”他看着清诚，想了一下，接着说：“那么，昨夜，他来见你，向你诉苦，他的目地是什么？”
清诚的心有些微乱，没法清晰的思考这些事情的脉络，问黄雀：“你觉得呢？”
“我感觉，须达拏的目的不是回归历史中沉睡，而是希望我们跟古门发生冲突，似乎很迫切……那么，我们杀了聂许，或者古门的人杀了我们，须达拏有什么好处吗？”
素玺听着黄雀的分晰，已经把古门排除在罪魁祸首之外，古门的修行人还在道德的约束之下，聂许还是他了解的那个聂许，并不是除了人皮之外，里面已经变成一个恶鬼。素玺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想着说：“无论古门的修行人死了，还是我们死了，魂珀都可以拿去供养须达拏。这应该是他的目的吧，而且……”他望着清诚，说：“须达拏对你的魂珀‘落花’，似乎贪念更大。如果你死了，他就能得到落花的供养……”
“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么目地……”素玺闭着眼睛想着，一边慢慢的说：“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以上次动手的经验，他应该知道如果直接动手，把清诚的‘落花’抢走，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她睁开眼睛，说：“是古门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我希望我们跟古门冲突起来，那么，古门也许就会同意他来抢清诚的‘落花’，甚至吞噬我们的灵魂。”
“所以，这件事，无论古门相信还是不相信，都先要告诉他们。古门或许不相信，但一定会留心须达拏。然后……”素玺在心中演绎着这件事，慢慢的说：
“须达拏知道了我们知道了真像，并且告诉了古门，恐怕不能保持冷静，急切之间会做出一些狗急跳墙的事……即使他能保持冷静，他知道我们跟古门不会发生冲突之后，为了他自己的目的，恐怕还会做些其它的事情。但这些事，在古门的留意之下，恐怕会被古门的人感知到。”
“还有……”素玺看着心中演绎出来的各种可能性，接着说：“告诉杨飞雄会怎么样？”
“他会信吗？”小珏怀疑的说。
“不管他信不信，我们都该告诉他。”青修思索着说：“他们应该知道这件事，这是他们的权利，也是他们的责任。”青修停了一下，接着说：
“老实说吧，如果须达拏把人变成恶鬼，真的是为了让我们加入古门，那么，恶鬼杀人的罪过，我们也须要承担一份，这么大的罪过，我们的灵魂承受不住，告诉警察能减轻我们的罪过。”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断喝……
“站住。”
声音有些熟悉，清诚在心中把声音又过了一遍，猛然说：“是程明”
程明一直在无相坊外监视他们，他们都知道，程明恐怕也知道他们知道。
外面出什么事了？程明发现了什么？
青修五人快步走出无相坊，走到老庙街上。
五
老庙街上，离无相坊五六十米的距离，程明和两个便衣警察，把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压在地上。
程明回头看见清诚，指了指无相坊门傍的信箱，说：“信。”
“信？”清诚眨了一下眼睛，猛然醒悟，心中耸然一惊：恶鬼的信息！
青修快步走到信箱傍，打开信箱，信箱底部，果然放着一张和上两次类似的信笺。
来不急多想，青修打开信笺，果然是一个人名，一个地址：
“三里河镇南街陈晨生。”
程明让两位警察把那个少年送到车上，自己快步走到近前，问：“什么内容？”
青修把信笺递给程明。
程明一边看，一边给杨飞雄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程明迅速说：“无相坊又收到信了，三里河镇南街，陈晨生，送信的人也抓到了。”
“好，你让人把信和人送回局里，我去汇报。”说完，挂了电话。
等程明挂了电话，清诚望着被他们押进车里的那个少年人，问：“他就是送信的人？”
程明点了点头：“你们认识他吗？”
清诚摇了头：“没有见过，他是谁？”
“还没来的及问。”程明说：“我先回局里了，保持联系。”
“我跟你一起去吧。”清诚说着，回头看向青修和素玺，青修微微点了点头，素玺无所谓的笑了笑，清诚便接着说：“有些猜测想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猜测？”程明抬着看向清诚：“跟案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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