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回到无相坊，清诚三人还是觉得不舒服，像心上沾了脏东西……
他知道，这还是受了聂许的话的影响，他虽然用自私的思想卸去了聂许给予的人类命脉的责任，但是，人类命脉的责任，那怕是自私的人，也是须要承担一份的。
素玺听了他们跟聂许的见面经过，给清诚三个倒了三杯茶，笑了笑，开导道：“你们这是被古门的悲观思想影响了，掉进了他们的圈子里还没有出来，人类的未来难道真的只剩下他们说的这两条悲观的路了吗？未来该是什么样子的？古门没有权利替人类做决定。”
“但是，人间的怨气确实越来越重了，一治一乱的历史循环，似乎也是真的不可打破的。人类真的还有别的路吗？”小珏问。
素玺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不知道。”眉毛微微挑了挑，又接着说：“这要问能够决定人类命运的那个存在啊。”
“决定人类命运的存在？是谁？”小珏一时没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为真有一位神明掌管着人类的命运吗？
“我们的心灵本体。”素玺笑了笑，回答道：“我们祖先养了几千年养出来的心灵本体，只有他有权利为我们做出选择，也只有他有力量掌控我们的命运。”
“我们的心灵本体？”青修诧异的问：“真的存在吗？”
“从前天开始，我便一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素玺微微笑着说：“那是几千年来，无数人美好的精神积淀出来的存在，他约束着我们的未来，必须是走向美好的。所以，真的不必为人类的未来担心。”
素玺说完，想了想，微微皱了皱眉头，问：“聂许说须达拏没有灵气的支撑了？”
青修三有点了点头。
“聂许，我们其实不必担心，有道德的约束，他不会做过份的事。但是须达拏……”素玺想了片刻，接着说：“他是一千多年前的精神集合体，我们不知道他的道德底限是什么，他即然已经苏醒，想还绝不愿再次回到历史中沉睡，我们要防备他做出狂疯的事情，你们要小心他，特别是清诚。”她望着清诚叮嘱道。
“须达拏……”清诚想着那天差点儿被须达拏吞噬的情景，想着须达拏疯狂的样子，心中耸然一惊。清诚几乎可以肯定，须达拏现在一直连蕴酿这个念头，只是被聂许压制着，但是，如果聂许不愿意再压制呢？如果聂许压制不住了呢？
未来的的某一天，须达拏活不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再次来吞噬自己。
“须达拏的灵魂太强大了。”小珏担扰的说：“除非古门愿意现在让他回归历史中沉睡，不然，他如果真来吞噬我们，我们没办法抵挡……”他想了想，说：“古门是不是有压制须达拏的办法？我们得想办法从古门得到压制须达拏的方法……”
青修摇了摇头说：“很难，古门现在太偏执了，他们执着的要实行‘再使风俗淳’的计划，须达拏是他们实行这个计划的基础，如果须达拏因为缺失灵气，而到了必须沉睡的时候，他们恐怕会支持须达拏来吞噬我们。”
“古门也是修行人，他们的道德不会允许他们做这们的事吧？”小珏有些希冀的说。
“为了人类的命脉，这个理由足够支撑他们的道德，认为我们的死亡，是正确的。”
“我回木家老宅住一段时间吧。”清诚突然说。
须达拏最迫切想要吞噬的是清诚的魂珀‘落花’，如果清诚跟青修小珏等人分开，须达拏未必会有吞噬青修等人的心思。
其实即便他们在一起，须达拏也未必会吞噬青修和小珏，只是如果清诚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必然会拼命。
青修和小珏明白清诚的意思，小珏笑了笑，说：“别有那个想法，我们的道德不允许的。”
素玺洁白的手指在白瓷茶杯口轻柔的抚过，等清诚三个安静了下来，然后才轻轻柔柔的说：“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小珏问。
“我做了一个实验，现在还没有结果，我本想过一段时间，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们，但是，再在看来，没有时间了。”素玺犹豫了片刻，才接着说：
“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
小珏想了想，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素玺认真的想了想，梳理了一下思路，说：“前天，我感受到了心灵本体的存在，然后，想到了一条新的修行道路。用自己的灵魂去感悟心灵本体，契合心灵本体。”他停了一下，思索片刻，又解释到：“这是一条新的修行道路，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能不能达到我们的灵魂和心灵本体一样永存？又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
“但是，只要我们的灵魂契合了心灵本体，便可以借用心灵本体的力量，用心灵本体的力量对付须达拏。须达拏与心灵本体比较起来，太渺小了。”素玺停了一下，又说：
“这样就可以解释须达拏的威胁。但是……”素玺摇了摇头，说：“你们要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就要舍弃现在的修行道路，比如我……”她把手腕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原本，蝴蝶结是我心中最挚爱，最美好的像征，现在，我已经失去她了。我用灵魂契合了心灵本体时，便已经抛弃了蝴蝶结，或者说……是被蝴蝶结抛弃了。”
素玺勉强笑了笑，说：“所以，选择条路，你们要首先忍受被挚爱的美好东西抛弃的痛苦。然后，还是前面说过的话，这条路不知道通向那里？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青修想了想，说：“走灵魂契合心灵本体这条路，能让我们免于六十岁遭受道德审判而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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