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
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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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里的少年看着比陈添高了不少。
青春痘暗示画中他正值叛逆的巅峰,与他的红发十分相衬。
到了嘴边的名字,又溜走。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铛铛。
两声清脆铜铃。
金风馆长换上了一袭日常装扮。白色衬衫,左胸别有蛇形胸章。灰白头发重新打理过。
用“少年感”形容这刻的他一点不为过。
他以一种第一次遇见陈添,陌生的眼神重新打量他。
管家拉开长桌左侧有腰靠的圆凳。金风馆长似乎并没有食欲。
“我这一生想成为很多人,有钱人,健壮的人,意志坚定的人,到最后我成了一个……孤独的人……”他是盯着陈添说这些话的,“什么样的孤独最可怕?”
陈添将视线折回到金风身上。
“是别人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觉得孤独。”
偌大的餐桌,油腻的午餐,金光闪烁。厨房还在源源不断输送超额的菜肴养分。
然而多并不代表好。
“饿了吧,一起吃吧。今天的菜不是很丰富,实在是怠慢了。”金风招呼陈添入坐。
如果这满桌的菜还算怠慢的话,那自己平时吃的连垫肚子的饼干都算不上。
陈添已经垂涎那只烤鸡已久了,他迫不及待伸向翅膀。
轰轰!
两声刺耳的撞门声。
两名穿着迷彩无袖汗衫的壮汉,身上闪着和烤鸡一样的油光。屋外温度极低,热气从肌肉散出。
两人应该属于先前见过的那批莽汉。什么情况?忍受不了训练强度要造反?
两人高喝,推拳向金风。拳声猎猎,肌肉震响。
管家不惊不怒,后撤两步,移步到安全区。取出两团石棉,塞住耳朵。
金风后仰上身,拳风擦过。他扬起双手,一只握紧手腕,一只插入腋下。斜切方向一抬,一抵。
这名莽汉跃空而起,侧身撞地。黄石地板与他手臂骨骼,碰出干裂的咯咯声。
剩下一名莽汉环抱双臂,从后紧扣金风。小臂上青筋爆裂,龇牙咧嘴。
金风面色不变,呼地撑起肩骨。莽汉竟是不敌老人气力,缠绕着的五指一一崩开。
金风前脚掌轻轻一垫,头顶用力磕上莽汉下巴壳。脆裂的齿碎音,莽汉撤了数步,呜一声,同样倒地。
随即,先前架住陈添的警卫,拖着莽汉被击碎的身体,从后门撤出。
“饿了,开饭。”金风跟没事的人似地。
整个饭局,陈添都没吃安稳。烤鸡也不敢掰,只盯着面前的蔬菜沙拉。
午餐过半,金风才无意识地来了一句:“你想看哪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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