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
天顶院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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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逆形容陈添这两周的遭遇再恰当不过。
先是训练被水形D系列砸进医院，再到去图书馆找终局之战相关书籍遇到展柜被盗。
加之这几天就到镜湖司考试体检和报名资格复查，后脊骨总有种道不清的凉意。
今天是“藤”成队后第一次集训。陈添眯了两个小时就赶到训练场。
没有课的时候，他们可以提前申请场地使用权。
项轩辕四人早已热身完毕。他们占了东南角一方水池，使用时间一直到五点。
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的思维模式是不同的，幸运的时候，甚至困扰许久的疑难都会迎刃而解。
譬如这回，离开无生馆小憩的两个小时。陈添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蒙冲和军毅对垒。
两兵一直从镜湖的东山追到西山。从日初至日暮，再到日初。
东方泛起鱼肚白。对峙的结果当然是蒙冲获得胜利。
一场持续了尽两天，却没有波澜的无聊对抗。
军毅耗光了水鞋的能源，成了不会飞的鸟。蒙冲凭借高电容、低耗能的水艇碾跨了军毅的驱干。
陈添把自己的梦告诉了四人。起初四人并不理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或许只是太执着于考试输赢了。
陈添并不这么认为。这个梦是在向他解读，李永安副司长访谈中那些话的深意。
原话是“当战线足够长，战争持续足够久，蒙冲是完全比军毅强的。”
完全正确，却也完全无意义的一句话。自己竟然没在第一时间理解个中深意。
作为终局之战的实际参与者，李永安的思维中带着深深的战场意识。他所言所为，都有一个大前提——持续半年以上的战争。
古书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当战况足够持久，最终考量的关键就变成了能源、资源。支撑战局胜利的一方，是能让士兵不饿肚子的一方。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四人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然后不禁泄气地感叹，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船坞的镜湖司考试，再怎么消耗，也不可能用光水鞋的能源。把这个当成秘密武器，克制其他考生，显然是无稽之谈。”陈添说道。
几人没有再多言，在陈添指挥下，开始了训练。
训练的核心分两块。
第一是定下考试时候蒙冲、军毅的配置。商议后决定还是按照上回对抗侯杰时一样。陈添、周乐馥担任军毅，其他人担任蒙冲。
第二当然还是仅剩的唯一战术——人肉弹药。在三次及格分的配合下，他们已经能控制项轩辕这颗弹药的高度和方向了。
“只要再努努力，差强人意也能当我们秘密武器了。”项轩辕从水下探出头道。
陈添担心的是人肉弹药是教科书经典的一篇。镜湖三日抵御战更是连小孩子都能复述的故事。
他们这种临时团队，只看过一次，就能模仿，普及率如此之高，门槛又如此之低，真的能当秘密武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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