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望睡得很深,直至回到宫中被药王把上脉还是没什么动静,如果不是呼吸平稳药王都要以为小家伙只剩个躯壳。
把脉的时候封珩礼一直在旁边和影卫交待着什么,影卫点头准备跪别,却被药王制止了。
“去找季璟那个家伙吗?”药王眉头紧锁:“不用去了,这孩子花语的黑线已经到脖颈处了,应该是用过内力,不然不会攀升的如此迅速。”
封珩礼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那——您还有什么法子吗?”
闻言药王沉默了,他伸手拉开封望的衣领,让封珩礼自己看看他的脖颈处,黑线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似乎在炫耀着自己即将战胜这具身体,成为新的主人一般,耀武扬威的。“到锁骨时西凉的国菜便已无效,到脖颈时...”
药王摇了摇头,“怕是药石无医。”
室内骤然安静,封珩礼瞬间红了眼眶,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家伙不忍心的别开了眼。才刚刚相遇就要分离,小九你怎么这么狠心!
“朕去张贴皇榜,从天下召集神医!”封珩礼留下一句话后就匆匆离去,他怕在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来。走后,封珩新上前一步:“师父,你这么说皇兄会很难过。”
药王叹气站起身,看着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学生说了真话:“其实事实比我说的更严重,我刚刚探他的脉搏,很平稳,但是小孩却一直醒不过来,我怀疑花语还有别的症状。而小孩现在昏迷不醒就是自己在和症状做抗争。”
这番话说的旁边奉命保护的许奇奇愣住了,封珩新也愣住了。许奇奇下意识的问道:“这花语不是西凉的毒吗?为什么还会有别的症状以前没有发现?”
闻言,封珩新瞳孔一缩,失声道:“师父!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个花语是新品种吧?”
药王沉重的摇了摇头,就在封珩新松了口气时,给了一记重击:“不,是因为以前的人中这个毒很少有人能够撑到现在,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当黑线爬到脖颈处时会有什么症状。他脉搏平稳却一直昏睡,现在只有另一种解释——这就是花语的后期症状。”
他的话仿佛给屋子扔了一颗深水炸弹,炸得人全部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封珩礼日日都来看看熟睡的小孩,喂米粥里的粥水,喂宫中珍贵的丹药,喂参汤,用尽力气吊住小家伙的生命。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小孩动了动手指。
正好是许奇奇轮值,吓得尖叫出声,房梁上的影卫马上落下身影:“许大人,怎么了?”许奇奇死死盯着没了动静的封望,尖声道:“快去叫皇上!摄政王动了!手指!手指动了!”
等封珩礼领着药王和封珩新赶来的时候小孩连眼皮都可以动了,许奇奇就站在小孩身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孩,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动静,一见皇上带着凌厉的气势冲了进来,赶忙让开位置:“皇上,动了!刚刚眼皮动了!”
正说着话,封望的像是呛了水一般,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从轻微到剧烈,猛地咳嗽了起来。
封珩礼一把把人抱住,让他靠在自己神上,封望咳的非常用力,像是要把自己的肝脏全部咳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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