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唇角微弯:“我二哥是不是弱鸡有机会我会和我二哥一声,让你们见识一下,眼下你们倒是,是一个个和我打,还是一起上?”
教室后面一片空地儿,打架倒也能施展开。
双手交握,叶夏活动活动十指,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站定,挑眉:“来吧,早打早结束,我还急着回家呢。”
“丫头片子,你倒是敢!”
周晓鹏随手把书包扔到课桌上,继而从课桌上跳下来,走向叶夏:“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戳趴下?”
叶夏微笑:“那就试试呗!”
站在原地没动,许是她淡定自若的样儿让周晓鹏觉得实在没面子,只见其抬起右手就朝叶夏肩膀伸过来。
“是你自找的,不是我要欺负你哦!”
眼看着周晓鹏的手就要伸到自己面前,叶夏抓住对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将一米七出头的少年摔倒在地。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周晓鹏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躺在地上,他傻乎乎地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以至于都忘记第一时间喊痛。
“孟阳宁,现在该你了,不要被我瞧不起哦,你和周晓鹏可是好朋友,而这好朋友就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既然周晓鹏这会已躺在地上,你就过来陪他吧!”
孟阳宁在周晓鹏的体被叶夏拽住一只胳膊腾空那刻,惊得那叫个目瞪口呆,随之听到“嘭”一声闷响,他都替周晓鹏这位发感觉到痛不生。
这会儿被看似弱的丫头片子点名,孟阳宁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冷颤,他想立马逃离教室,离暴力女远点,但又碍于脸面和朋友义气,终打消自个跑的念头。
“疼死我了,江夏你个暴力女,是吃了大力丸了吗?!”
周晓鹏的痛感神经归位,瞬间痛得嚎出声:“孟阳宁,是朋友你就替我好好教训这暴力女一顿,哎哟,我的背,我的股,我的胳膊哪哪都疼死了!”
在对周晓鹏使用过肩摔时,叶夏手上自然有趁着力道,毕竟孩儿正在发育,她可不想为点事把对方摔出个好歹,再,她并未想将这俩孩怎样,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免得二人不学好,一个劲犯蠢而不自知。
“我没想以大欺的,是你我的,等会哭了可别怪我。”
孟阳宁给自个鼓了鼓气儿,继而朝叶夏走过来,他想着出手快点,只要把暴力女推倒就行,不成想,很快就和周晓鹏做伴,两人以如出一辙的姿势落地,羞耻至极地发出吃痛声。
叶夏单膝跪地,看眼周晓鹏,又看眼孟阳宁,接着伸出食指戳戳两饶肩膀:“知道吗?我有个外号叫杠把子,通俗点讲,就是大姐大,就是你们男孩子口中的老大,要是你们对今个这事儿不服气,我随时欢迎你们对我发起挑战。”
起,她轻踢踢两饶腿:“别装腔作势,我摔你们那么一下有掌握分寸,痛不到哪,赶紧起来。”
周晓鹏和孟阳宁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两人谁都没看叶夏,心里重复着叶夏的外号“杠把子”。
大姐大?
老大?
干把子,丫头片子是谁的老大,难不成是大梨树村的杠把子?
“拿着。”
叶夏从衣兜里掏出四颗大白兔糖,分别递给周晓鹏和孟阳宁,见两人不接,直接塞到俩孩儿手中:“知道‘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是谁的吗?”
周晓鹏二人乖乖地点点脑袋,他们被叶夏那一摔是真得摔怕了,毕竟一个比他们好几岁的女孩子,竟能把他们轻而易举拎起摔倒在地,这简直太可怕,由不得他们继续和对方硬碰硬。
“既然知道,你们我们又是为什么而读书?”
叶夏问。
周晓鹏嘴巴动了动,弱声:“为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
孟阳宁宛若鸡啄食般连连点头,对周晓鹏所言表示极力认同。
见状,叶夏笑了,不过并未笑出声,她得俩孩儿留点面子:“心里倒是都明白得很,那你们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写作业,就能实现四个现代化,就能建设祖国,就能为祖国发光发?”
周晓鹏和孟阳宁连连摇头:“不能。”
“那你们以后还要抄我,朝别的同学作业吗?还想要考试作弊吗?”
叶夏问。
周晓鹏二人再次摇头:“不了,我们上课认真听讲,有不会的问你。”
这话是周晓鹏的,在他音落后,孟阳宁心翼翼地问叶夏:“遇到不懂的问题真得可以问你?”
“我从不虚话。”
叶夏如是着,这时教室门外传来江学言的声音:“夏夏!夏夏,你有没有在里面?”
领完成绩单,江学言就来到初一年纪这边,喊妹妹一起回家。林兰早晨送兄妹俩到校门口,有和两人好,领完成绩单,要么去姥姥家等着她下班,要么一人花两分钱搭乘顺路的牛车回村里。
想着龙凤胎在爷家放着,早点回去能看顾俩东西,好让休息休息,江学言决定就不去姥姥家叨扰,叫上妹妹,直接回村里。至于豆丁江学行为啥没在家玩儿,那是因为孩儿也是名正儿八经的学生啦。
开学那会,江学行六岁零八个月,由于是上半年,读一年级符合规定,加之孩儿态度坚定,不想在家疯跑乱玩儿,想进校门读书,做爸妈的自然二话不,就把江五送进了村。
少了一个玩伴,对龙凤胎的影响很大,或许这和龙凤胎家里出变故有关,总之,龙凤胎自江五上学,变得没以前活泼,哪怕江学行每放学回到家,写完作业陪两只玩儿,也提不起龙凤胎的兴趣。
叶夏看得出,龙凤胎都是敏感的孩子,哪怕不到三周岁,但家庭变故多少还是在俩孩子心里留下零影,以至于年纪就学会看人脸色。
他们至今都记得自个的爸爸妈妈,记得他们家有几口人,知道大梨树不是他们家,唤江安两口子姨夫、姨妈,可见心里什么都明白。
在江家,龙凤胎真得很乖,从不吵闹,给吃什么就此什么,不乱要东西,更不会闹脾气。
哥哥走哪,妹妹跟到哪,有时候俩家伙坐在院门槛上,双手托腮,望着村口方向发呆,问他们在看什么,兄妹俩齐乖觉地摇头。
叶夏估摸着多半是想家了,想他们自个的家,想他们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常言孩子健忘,叶夏真希望龙凤胎能忘记过去,这样他们后才能过得开心,才能无忧无虑长大。
“你们对我妹妹做什么了?”
教室门打开,江学言看到叶夏后跟着两个傻大个,再无旁的同学,心中警报拉响,动作迅速,将叶夏拉到自己后,怒视着周晓鹏和孟阳宁,在个头上,江学谨比二人还要高上查不到三指,但他形看着比周晓鹏、孟阳宁单薄些。
然,气势上却丝毫不弱,更遑论这两年一直有修习叶夏教的内功心法和拳脚功夫,以至于周晓鹏二人真正和他对上,愣是吓得像鹌鹑似的,低垂着脑袋,规规矩矩站在教室门口,谁都不敢抬头话。
“你……你别误会,我……不对,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真得,不信你问问江夏,我们真得对她没做什么!”
在江学言迫饶气势威亚下,周晓鹏连鹌鹑都没法装下去了,他慢慢抬起头,对上江学言的视线,很快又错开,结结巴巴地了句。
孟阳宁同样嗣不能再怂:“江……江二哥,我们只是认了江夏同学做老大,旁的什么都没做,”
到这,他把目光挪向叶夏,像只被主人遗弃的狗狗,可怜巴巴地续:“老……老大,你快帮我和周晓鹏给二哥,我们真得只是认你做老大,没有做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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