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建元帝如何恼怒,反正建元帝心里愈发偏向明宣以及太子,所以在那个不知所谓的据说和明宣有几分相似的知县庶女进京以后,建元帝直接粗暴的把那个知县叫来,让知县迅速把庶女嫁出去,然后又把相干人士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很是震慑了不少想要借由此事兴风作浪的人。
甚至连太子都没想到,建元帝亲自下场,也致使了太子想要调查这个知县庶女的身世时,只查到了一半,便不得不停下。
太子根本不信那个知县庶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此时却也证明不了了。
但太子始终不闻不问冷眼旁观的态度就难免受人编排了,几乎所有知情人都认为那个知县庶女很可能是太子的风流债,才惹出今日的事情来,圣上也因此对太子有了不满,建元帝在这段时日内,对太子的态度变得十分冷淡,更加佐证了此事。
这让太子吃了个哑巴亏,还没法解释。
只是在众人纷纷怀疑的时候,反倒是明宣在和自家母妃说话时,为自家父王辩驳了几句话。
明宣肃着一张脸,道:“那秦氏的身世疑点太多,若她是父王亲女,祖父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毕竟好歹祖父得顾忌一下父王的脸面,这般行事,对她绝无好处,祖父未免太过急切了些。”
太子妃本来因为外边那些风言风语,难免心里不太好受,对太子也有几分怨怪,但明宣这么一说,太子妃本身的精明头脑立马反映了过来,她惊道:“你的意思是圣上这么做另有目的。”
明宣张口想说,他怀疑那个人是废太子的沧海遗珠,至于依据,这个还真没有。因为明宣本身只是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和他以往脑海中宛如天授的东西一样,存在脑海的某个角落,然后因为触碰到了什么关键,便忽然冒了出来。
但这种话,明宣也不好说,只能说道:“母妃,祖父为何如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不可能与父王有关系,父王的处境您也知道,早些年,义忠亲王还是太子,父王如何的谨小慎微,怎么可能给别人留下把柄,更别说那人还是个女子!”
太子妃一听,也不禁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对太子的庶女是没什么忌惮之心的,更别说是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毕竟不是儿子,只要不危及到明宣的地位,她也并不担心。
只是到底人有七情六欲,太子妃难免怀疑太子在外瞒着她这个消息,是对她的不信任。
如今回想起来太子的态度,太子妃也更相信儿子的分析。
不久以后,太子妃终于从太子这里得到了真相,太子意味不明的说道:“那秦家的庶女如今得了一门好亲,竟是嫁给了宁国府嫡孙贾蓉!”
太子妃心中一惊,“宁国府?是义忠亲王?”
太子妃又不是无知妇人,自然知道宁荣两府当初在废太子义忠亲王的身上下了多大功夫,毕竟在被废后,宁荣两府的当家人都纷纷隐于人后,一个出家当了道士,一个成了万事不管的大老爷。
其实太子妃很是看不起贾家,他们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心虚,生怕被清算,偏偏在别人眼里,成了太子威势重,逼得贾家如此,若非贾家还算识相,荣国府的长子贾琏进了求知学院,恐怕太子早就把宁荣两府放进清算名单里了。
但这都改变不了,如今贾家还算是义忠亲王的势力,那个秦家的庶女真正的生父自然不言而明。
太子颔首,然后对太子妃笑道:“这回我可是清白了?”
太子妃没好气的瞪了太子一眼,然后有些扭捏的说道:“妾身知错了,只是殿下这般,未免没有风度!”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道:“太子妃恕罪,还请太子妃原谅小的,您大人大量!”
玩笑话过后,太子妃终于问起了心中疑惑,“想来当初父皇如此雷厉风行,是为了给义忠亲王遮掩,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自爆身份呢?难不成是故布疑阵?”
太子冷笑连连,道:“你以为他们能有多聪明,我查过了,是贾家的人自导自演出来的,他们可把我那好二哥给坑苦了,不过贾家自己自身难保,遇到一根稻草,自然也要紧紧抓住。”
太子想到自己被父皇当做掩人耳目的棋子给好二哥遮掩丑事,可偏偏自己那个好二哥的手下一个个不仅贪婪,还愚蠢,彻底败露了父皇的算计。
太子妃还是不太理解,问道:“殿下您都查不出来,贾家又是从哪知道的?还有妾身不明白的是,这个秦家的庶女身世究竟有何问题?竟让父皇如此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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