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她浑身冰凉的反常,眉头紧皱,时不时的抽搐着的样子着实可怕。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啊?你没事吧……啊!”
来自腹部的疼痛突然之间便让段澈冷汗岑岑,手中也突然失力,一个趔趄,两人同时倒了下去。
扶着墙,努力的支撑着自己,她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有人吗?护士小姐!快来帮我。”
前一阵还在的那些值班的人呢?怎么突然都没有了踪影。
老人还在翻着白眼,情况看起来已经变得糟糕透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腹部在一阵拉扯下也疼的让她受不了,突然之间就变得脸色苍白,无法言语。
“到底……有没有人。”
她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句话好像就是这个了吧。
闭上眼睛之前,好像还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终于,有人来帮他了。
郁怀南看着在怀中晕过去的段澈,眼镜下发亮的眸子闪着光。
老人已经被跟在他身后的主治医师以及照顾她的护工扶起来,所以段澈理所应当的交到了他的手里。
郁淮南将她抱了起来之后便想要送到离自己办公室比较近的病房,却突然被自己的助手叫住。
助手说。
“这是易先生带过来的人。”
易先生。
三个字,便可知一切。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的人,个中意味可不简单……
她的长发缠绕过指尖,奶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柔柔的,精致的轮廓似乎唤起了郁淮南心底熟睡的记忆。
她是那么的熟悉和心心念念。
“负责她的是陈刚,我和他打个招呼就好,再说,离的也近。”
她的病房在走廊尽头,而郁淮南的办公室就在眼前。
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也是说得过去,并没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地方。
是谁的人又如何。
郁淮南仔细为她检查着。
她是现在处于空腹状态,还是低血糖,身上还有许多暧昧过后的迹象。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输上葡萄糖,郁淮南坐在她的床边,用湿润的棉球为她擦拭着干燥的嘴唇。
没过多久,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嘴巴翕合着,紧皱着眉头,眼神模糊阴郁。
“醒了?”
如同珠子散落青玉案一般清脆的男声传入段澈的耳朵,让她修炼清醒了过来。
眼前还是有些模糊,可依稀还能辨认出来人的模样。
戴着银丝眼镜,棕栗色的发,轮廓深邃高典。
“这又是哪儿啊,我怎么天天到处乱跑啊……疼死我了,诶,对了,那个摔倒的老奶奶呢。”
段澈说这句话时,自己也摸了摸头。
但是她忽略了自己手上正在输液的这个事实,一个使劲,枕头便被她甩了出去。
红色的血珠从针眼中冒出,给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还是郁淮南反应的快,赶忙用医用棉签按住了创口。
细微的疼痛传来,温热的大手与她皮肤之间的触感让她觉得恍惚。
眼前的阴翳渐渐消失,她终是看清了郁淮南。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有规律的呼吸声响了起来,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郁淮南却最先皱了皱眉。
脑海中的一张面孔和眼前人的重合,一大堆事情一股脑的全都浮现了出来。
那个穿着红色帆布鞋,每天带着耳机坐在篮球场旁背英语单词的短发女孩儿,
那个眼睛里开着樱花一般的女孩
那个会偷偷摸摸看他半天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的女孩
那个在看球赛之后匿名送他水的女孩
那个和自己相拥在校外玉兰花树下笑得一脸开怀的女孩。
那个天天为他王小波情诗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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