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在那场车祸中受了惊吓,之后便检查出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谢舟固执的以为,爸爸妈妈的死和林宁的病,都拜我所赐。
我成了罪人。
我踉跄的走回家,一进门便瘫倒在地。
腹部的疼痛难以忍受,我只能大口的喘着气。
我还没为沈橙赚够医药费,我还不能死。
挣扎着起身,胡乱吃了半瓶止痛药,看着身上的痕迹,我浑浑噩噩的看向窗外。
良久,我走进了卫生间,刚打开水管,沈橙的电话就打来了。
“阿禾,今天降温了,你多穿些衣服,别感冒了。”
沈橙的关心让我瞬间呜咽了起来,却不敢出声。
我调整情绪,扯开一抹笑,故作轻松的回答,“知道啦,我身体好着呢,你等着我下班后去看你啊。”
挂了电话之后,我顺着墙壁滑落,水流声像催眠曲一样安稳,却没能抚慰我千疮百孔的身体。
呆坐了许久,我都不曾回过神,直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短信。
视频里的我,像濒临死期的囚犯一样挣扎,破败不堪,被随意摆弄。
哭喊声,巴掌声回响在卫生间里,我惊恐的将手机砸向地面。
声音还在持续,而我就算捂着耳朵,也能听清自己的求救声。
谁来,救救我。
短信的最后又附上一句:如果不想这些视频传出去,就自动放弃公司的股份。
原来,我的爸爸有给我留下保障生活的资金。
原来,是因为股份,我才????????遭受了这一切。
撕裂的吼声响彻在房间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
绵绵不绝,像是要哭尽这些年的委屈。
直到眼眶干涩,再流一滴泪都会刺痛。
我知道是谁做的。
在我看见林宁那张得意而又狰狞的面孔时,我就猜到了。
我挣扎着起身,拿起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眼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我便起身去给沈橙煲汤。
为了不让沈橙看见我惨白的脸,我决定化一个妆。
镜子里的我面颊凹陷,眼底泛着乌青,我呆坐着,又扑了一层粉底。
终于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腹部隐隐传来痛感,我麻木的打开药盒,倒了几粒止痛药,吞了下去。
走到医院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的扯开微笑,来回变换表情。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板的电话。
“那什么,谢禾啊,你的休假不是四天嘛……”
我连忙回答,“对啊主管,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电话那头轻咳了一声,随即斩钉截铁的说,“谢禾,你不用来上班了,公司决定裁员,会给你一定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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