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他不自控,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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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不自控,她吃不消

几个字,说得很是沉重。

叶南溪被搂在凌墨北的怀里,眼眶在听到祈笙没了的时候,身体攸得僵住,眼泪立刻涌满了眼眶,攸得滚出来。

睁大的双眼无力负荷承受的疼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痛得让叶南溪窒息。

凌墨北的身上很冷,那寒气也渗透进了叶南溪的身体里。

快接近冬天的夜里,突然好似提前来了冬夜,如此的冷。

一夜,凌墨北和叶南溪静静地相拥着,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祈笙虽然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即使祈笙只是在家里住了几天。但是祈笙这个孩子太让人心疼,他的懂事让人无法不去疼他。

那个懂事的人儿,真的没了。

第二天

叶南溪和凌墨北先把贝贝送到幼儿园,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不管心里有多难受,在贝贝的面前却不能表露一点。

孩子的世界很是单纯天真,他们都不愿意让贝贝这么小就背负死亡这两个字的沉重。

从送贝贝进了幼儿园后,再回到车上,嘴角的笑已经隐去。

一路上,两个人并未交谈,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

两个人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便看到里面负责照顾夏若雨的护士脚步匆忙地走过来。

“病人不见了。”

夏若雨昨天晚上情绪不稳定,在晕倒后便被送到了病房里休息,害怕醒来后情绪会失控,所以派了专人照顾夏若雨。

只听到看护声音有些焦急地说道:“我只是走开了一下进浴室帮夏小姐准备洗脸的热水,可是这间的热水坏了。

我便到公用的地方去装热水,因为早上有人排队,耽搁了一会儿,回来后,夏小姐就不见了。”

“医院里都找过了,停尸房那边也没有夏小姐的影子。”

凌墨北眉宇深锁,转身往外走。

过了一会儿,调录影带处传来消息,夏若雨在二十分钟前,跑出了医院,具体不知道去了什么方向。

拿起电话,立刻派人注意夏若雨的行踪,现在的她情绪不仅不稳定,而且,根本昨晚初步的检查,受刺激过度,夏若雨可能。

“谁敢拦我,我是南城的未婚妻。你们让开。”

学着叶南溪,Peony直接把对顾南城的称呼改成了亲密的南城。

顾南城正在处理公事,在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的时候,眉头一皱,目光看向外面走进来的Peony,以及跟在Peony身后的秘书,正一脸紧张的看着顾南城。

虽然说顾南城从两年前开始便没有之前的两年可怕了,但是那张脸依然跟千年寒冰一样。

即使是个大男人,但是面对顾南城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里寒得慌。

顾南城看了一眼Peony,对战战兢兢的秘书使了个眼色,男秘书立刻松了口气地转身拉上了门。

这可是一个大八卦,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的老板在Y国有一个未婚妻,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个是真是假。也没有人有明确的答案,只知道访谈里曾经提及过这件事情,却一直未见过真人。

今天当有一位典型的Y国M国过来说自己是顾南城的未婚妻时,老实说,不八卦就是不人类。

即使公司里大部分是男性生物,但是秉持着八卦无国界,无性别区分,在顾南城办公室关上后,顿时一群人便开始议论吩咐,当然没人敢凑在一起。

而是弹窗口开始不停地弹出来,每个人的手指都开始迅速地敲动着。

办公室里。

宽敞的办公室里,Peony脸鼓鼓的看着顾南城,心情明显的不爽当中。

从那天送她回酒店后,他竟然不接她电话。打电话就是转语音信箱,整整一天,她竟然把自己丢下整整一天。太过分了,Peony对于这种无视很是不开心很不爽!

“什么事?”

“陪我去玩。”

Peony一开口,带着命令。

“没时间。”

“没时间?工作有我重要吗?”

顾南城没回答,只是把视线微微上扬,看了一眼Peony,那意思,已经很是明显。

“Peony,别任性胡闹,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回Y国。”

“我什么时候任性胡闹了,南城,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

“我不喜欢你。”

“喜欢可以慢慢培养的。”

“要是能培养也不用等到今天。”

“那是因为你以前有喜欢的人,现在南溪已经有了未婚夫了,你们不可能了。”

顾南城的眼神微微眯起,看着Peony声音微冷。

“谁告诉你的?”

为了把他推给Peony,她连这个都开口告诉她了。

“我有长眼睛自己看,南城,我们交往吧。你看我身材比南溪好,家世比她好,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只要你喜欢我,我们就可以相爱了。”

Peony对待爱情其实属于懵懂状态,她享受恋爱被人疼爱的感觉,也谈过好几个男朋友。但是总是不会长久,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厌倦了,而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好像是第一次有。

顾南城看着Peony,他一直把Peony当妹妹般的疼爱。

她的性格其实很好,除了从小生活优越有些大小姐脾气会偶尔很骄纵,其他时候都很可爱。说起来,她的确各方面都比叶南溪好,只是,有些东西,不能做比较。

站起身,走到Peony的面前,伸手像是大哥哥一样地抚着Peony的头发,面色不再那么紧绷而是有着一丝柔和。

因为那勾起的笑,整个表情都柔和了下来,看着Peony用很轻的声音说道:“Peony,你还不懂爱情。爱情是注定的,在那一年我被一个女生当众拒绝开始,我的心便已经遗落在她的身上,一丢就是到现在,而且永远也找不回来,我也没打算找回来,懂吗?”

“可是,她不喜欢你!”

Peony不懂,只是觉得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做什么?喜欢不就是要争取吗?争取不到然后就放弃,为什么他不争取,也不放弃。

“我喜欢她就够了。”

“我不懂。”

她不懂,喜欢不就是想要占有吗?单方面的喜欢,如何坚持得下去。

“等你懂了,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顾南城的声音很轻,在不懂爱情的年龄不懂得什么是爱,而在发现什么是爱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无力放手了。

……

“妈妈,祈笙会乖乖听话,你别不要祈笙。”

“妈妈,你说什么祈笙都会听,你别不要祈笙。”

“妈妈,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给我检查,所以祈笙听妈妈的话。”

“妈妈,祈笙不是故意的,祈笙只想让妈妈可以见到叔叔。”

“妈妈,祈笙不痛,真的。”

夕阳落下,在黑夜笼罩之时,躺在床上的夏若雨突然睁开双眼。眼泪几乎从未停过,即使在被打了镇定剂入睡时,眼角还会不停地流出眼泪。

湿透了枕头,而在大脑中不停萦绕的祈笙的话语的时候,夏若雨的眼睛就这样盯着天花板。

“若雨。”

一声熟悉又似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若雨慢慢地转过视线看向一脸疲惫的男人。

在封希瑞的脸映入眼里的时候,夏若雨那默默流泪的脸突然扭曲成了一团。

身体整个从床上弹坐起来,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挥到了封希瑞的脸上,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黑夜里的宁静。

“杀人凶手,你把祈笙还给我。封希瑞,你把祈笙还给我。你个杀人凶手,我的祈笙,你害死了我的祈笙。”

夏若雨像是疯了一般地一把提起封希瑞的领口,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封希瑞脸被夏若雨用力挥了一巴掌,五指印清晰地映在他俊逸的脸上。

“若雨。”

封希瑞手扣着夏若雨的手腕,用力的把夏若雨抱进怀里。

“别碰我,啊。放开我,你手上染满了我祈笙的血,都是因为你,祈笙才会死。都是因为你。”

夏若雨情绪太激动,在封希瑞的怀里挣扎得厉害,连封希瑞的大力都控制不住夏若雨的挣扎。

人被推开些许,而夏若雨触手可及的东西尽籹地往封希瑞身上扔。然后赤脚下床就要往外走。

“我要去见祈笙,祈笙。我的祈笙。”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祈笙呢?

夏若雨下床,刚刚被她扔在地上的碎片被她直接踩在脚上,尖锐的碎片刺进了他的脚底,那疼痛明明很疼,可夏若雨却像是没感觉一样。

“若雨.”

被推得后退的封希瑞在看到夏若雨的双脚踩在玻璃的碎片上,立刻要走过来。

人还未靠近,夏若雨的脚已经在移动,身体整个向后靠。

整个身体都在往碎片上歪倒,而封希瑞也顾不得夏若雨过激的情绪,伸手一把抱住夏若雨,用力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门也在这时被推开。

“瑞儿。”

许晴在推开门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夏若雨双脚染满了鲜血,而地上有着几个鲜明的鲜血印。封希瑞抱着夏若雨,站在碎了一地的碎玻璃中间。

“妈,你先出去。”

“杀人凶手,你放开我,我要见祈笙。祈笙。我要见祈笙。血,都是血。啊啊。”

夏若雨看着自己脚上的血,就像是看见了祈笙的血全染在封希瑞的手上一样,那尖叫声尖锐地划破人的耳朵。

“瑞儿。”

许晴出去后,又走了进来。而手中,则多了个针管。封希瑞看着针管,眼神里有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点点头。

当针管刺进了夏若雨手臂里,针管里的液体挤进去后,夏若雨挣扎的身体慢慢的停了下来。

满是眼泪的眸子也随之慢慢的闭上,疼痛的感觉,那样的明显。心被揪成了一团,她眼底的恨意如此的明显。

“瑞儿。”

许晴看着封希瑞把夏若雨的被子拉好,坐在夏若雨的身侧,看着夏若雨的脸眼底的爱意怎么也藏不住。许晴站在一边,有些心疼封希瑞。

“妈,我想安静地陪陪她。”

声音很轻,许晴绕是再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默默地叹息着,转身往外走。

在房里的封希瑞拿起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夏若雨处理着脚伤门轻轻地合上之时,封希瑞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

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他终于达到目的的让夏若雨痛不欲生。可是,最终,最疼的人还是他。

凌墨北和叶南溪挪出时间jojo,为祈笙处理了身后事。而在祈笙下葬的那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在入土为安的那一刻,夏若雨也没有出现。

叶南溪在看到祈笙被安葬好,出现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靠在凌墨北的怀里,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凌墨北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叶南溪。曾经凌墨北在失去一个孩子的时候,并没有那样的疼痛。

当时心疼叶南溪居多,而此刻,看着叶南溪面对着祈笙没了时的表情,突然间想到两个人的第一个孩子。

在她躺在手术台上时,承受刮宫手术时。那每一刻的疼痛,都在深深地提醒着她,孩子没有了。

当时的溪溪,究竟有多疼。

之后要离开自己时的坚决是因为多疼才下的决定,她这样的爱孩子,如果让她知道。

手不由把叶南溪搂得更紧一些,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

一切的因果都是他当时种的苦果,只是,这最后的果子为何是让溪溪来承受。

叶南溪没有感觉到凌墨北的异样,在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不是不疼,但终究不是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会说话会笑。

她还记得祈笙身上的那一道道伤疤,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祈笙时,被养母毫不犹豫打的模样,他还记得祈笙在自己面前害怕自己生气,而小心翼翼的模样。

还记得他为了夏若雨,让她离开凌墨北时的模样。他是那么爱着夏若雨,爱着他的妈妈。可是在他葬礼的这一天,夏若雨却没有出现。

眼泪一觉是忍不住又奔涌而出,心中对祈笙更加的疼了几分。

天气转冷了,而心也为了这个懂事的小孩拎疼了心。

为祈笙买了很多东西烧给了祈笙,而凌墨北也去了夏若雨的家里,找了一些夏若雨为祈笙买的东西。在去夏若雨住的地方时,发现有人曾经在他们之前去过,里面的东西早已经翻得乱了。

有些关于祈笙的东西,明显地被带走了。

从墓地里回来,叶南溪靠在椅背上,凌墨北伸手握紧了叶南溪的手。

大手并没有多温暖,在贴上叶南溪手的时候,却好似有一道暖流流进了心里。

叶南溪侧头看了一眼凌墨北,虽然不想笑,可为了让凌墨北放心,还是体贴地扯出一抹笑容,表示自己没事。

祈笙即使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个孩子早就让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小孩来疼爱。

心疼他,他的离开不会影响两个人的生活,却会让彼此的心里会疼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要办祈笙的葬礼,虽然凌墨北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把孩子交给了顾南城和Peony照顾。

相较于家里新请的阿姨,他们还是比较放心顾南城和Peony。

而且贝贝明显比较喜欢跟Peony两个人一起玩,Peony是Y国长大的,两个人平时用英语交谈,说得头头是道。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而且Peony热情大方,是真的很疼贝贝。

在叶南溪说她要跟叔叔有事情要处理的时候,要她乖乖地跟着Peony姐姐时,叶贝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点头答应。

两个人去接贝贝的时候,贝贝正在玩滑梯。

Peony和顾南城站在一边,只见叶贝贝伸着双臂,从滑梯上准备往下滑,而叶南溪一下车,便看到叶贝贝做着预备的动作,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贝贝。”

叶南溪发出一声担忧尖锐的声音,一手甩开了凌墨北,大踏步的往前跑去。

“妈妈。”

叶贝贝在看到叶南溪,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小手张开从滑梯上往下。而随着叶贝贝往下滑的动作,叶南溪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叶贝贝完全不知道叶南溪此时的情绪变化,在从滑梯上滑下来后,没缓地就迈步向叶南溪跑去。

心情还处于亢奋当中,玩得太开心,忘记了平时叶南溪交代的。小脸上满洋溢着的开心,那兴奋的模样感染了Peony,Peony也忍不住的扬起唇角。

“贝贝真棒。”

贝贝听到Peony的夸奖,回头对Peony扯了一个好灿烂的笑容。而脚上同时不稳,整个向前扑。而叶南溪在看到叶贝贝要跌倒的时候,那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贝贝。”

那真的是尖叫了,以前叶贝贝也跌倒过,但是从来没见过叶南溪这么紧张过。那表情,仿佛贝贝一跌倒就会怎么了一样。

“妈妈。”

叶贝贝稳稳地落在叶南溪的怀里,伸手搂住叶南溪,凑着小脸就跟以前一样要亲叶南溪。

而叶南溪却未让叶贝贝亲到她,而是突然一把推开叶贝贝。面色没有一点缓和,弯着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贝贝。眼底的严厉让叶贝贝兴奋的小脸也随之慢慢的垮下,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妈妈以这么严厉的模样看着她。

“叶贝贝,你究竟要让我说多少次才听话,我跟你说过什么,让你不许跑不许跑,你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还是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打了你你才会长记性。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你再这样子,妈妈就不要你了,听到没有。”

叶南溪手一开始摇晃着叶贝贝,接着突然抬起手但是看着叶贝贝的脸,硬生生的没有打下去。颓然地收回手,怒气却未消。

“哇。叔叔。”

叶贝贝被摇晃着,听着叶南溪那一声比一声尖锐的话,从一开始的呆住,再到害怕,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从来没有见过叶南溪这个模样,叶贝贝真的被吓到了,在害怕过后惊得吐了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里滑出来,看着站在叶南溪身后的凌墨北,像是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委屈地吸着鼻子。

“叫谁都没有,叶贝贝,你看着我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跑了。否则,妈妈真的不要你了,听清楚了没有。”

“妈妈。贝贝错了。贝贝再也不敢了。”

叶贝贝见凌墨北也没上前,吓得吸着气眼底还有着惊恐,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在说着错了。

“溪溪。”

凌墨北在发现叶南溪情绪过激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看着叶贝贝那被吓坏了的模样。

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把叶贝贝搂回怀里,声音微低带着一抹暗示。她的情绪反应太过了,真的吓到叶贝贝了。

“叔叔,呜呜。叔叔,贝贝怕。”

叶贝贝像是搂着救生圈一样跟八爪鱼一样地缠着凌墨北,头埋在他的颈子里,声音哭得一抽一抽的,不敢再看叶南溪。

被凌墨北那提醒般的警告声音一震,整个人从迷障中回过神来。

看着靠在凌墨北怀里抖得如柳絮一样的叶贝贝,那小脸上不再是假装的哭,而是真的被自己吓哭了。头埋在凌墨北的怀里,那模样瞬间揪疼了叶南溪的心。

“贝贝。”

歉意内疚地直起身子,手试图伸向叶贝贝。叶贝贝却害怕的身体一缩,那动作让叶南溪心又揪成了一团。

凌墨北搂着叶贝贝,看着叶南溪那内疚难受的模样。手拍着叶贝贝,说道:“溪溪,先回家。”

叶南溪手默默地收回,而顾南城也发现了叶南溪的不对劲,眉头锁着,看着凌墨北抱着叶贝贝往车边走,不由担忧地上前。

“南溪,怎么了?”

叶南溪心里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严厉的对叶贝贝说话,她从来没有真的凶过叶贝贝,更加不可能会抬起手要打叶贝贝,贝贝刚刚一定是吓坏了。

她自己都不敢想象,刚刚自己的模样有多吓人。

“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们。”

避开了顾南城伸过来的手,叶南溪看了一眼顾南城和Peony,牵强地扯了一抹笑容。

祈笙的死,让她更加的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贝贝。贝贝现在的身体不能承受手术,还有几年要熬,她真的害怕,如果有一个意外,贝贝如果有事,她该怎么办。

吸了吸鼻子,叶南溪的眼眶红了。转身间顾南城看着叶南溪那红透了的眼眶,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疼得窒息。

叶南溪没发现顾南城的异样,心思都放到了贝贝身上,贝贝从来没有这样抗拒过自己,可以想象贝贝是多么的难受。

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往前走,看着凌墨北把叶贝贝放在车后座,而叶贝贝在看到叶南溪走过来的时候,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脑中浮现的是叶南溪抬起手要打她时的那模样。

而孩子的反应总是最直接的,也是最伤人的。叶南溪就站在凌墨北的身后,看着叶贝贝伸手拉着凌墨北的手不放,而双眼则是不敢看叶南溪,嘴里可怜巴巴的喊着:“叔叔。”

那哀求的语气,很怕凌墨北真的会这样丢下她不管。

“我开车吧。”

叶南溪心中很苦涩,刚刚一时没有控制住,所以才会让贝贝对她有了害怕的情绪。

凌墨北点点头,和贝贝似乎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叶南溪坐到驾驶座,透过镜子看着叶贝贝靠在凌墨北的怀里,小手搂得很紧,那眼神都不敢向前看。

接收到她从前面看过来的眼神,叶贝贝明显地更往凌墨北的怀里缩了一些。

这一缩,缩得叶南溪心揪得更紧了。

顾南城的视线一直看着叶南溪离开的背影,眼底深藏着遮掩不住的疼。

Peony站在顾南城的身侧,看着顾南城望向叶南溪离开的方向。

车明明已经开离很久了,顾南城的视线还未收回来。脑中不由地闪过顾南城那天在办公室里说过的话。

“我喜欢他就够了。”

“等你哪天懂了,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她,懂了吗?

好像,心被揪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在看到顾南城看着叶南溪离开的方向时,心口莫名的被揪住了,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疼。

叶贝贝一直在躲着她的目光,从回来开始,就一直缠着凌墨北。睡觉的时候,也是拉着凌墨北不放手。微掩的门里,叶南溪手中端着温热的牛奶。手还没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叶贝贝可怜兮兮的声音。

“叔叔,妈妈是不是真的不爱贝贝了,不要贝贝了。”

叶南溪的心被人活生生地戳了一刀,疼得眼眶一红,眼泪啪的就滚了出来。

“贝贝,对不起。”

叶南溪推开房门,眼眶里还有眼泪。看着靠在床上,灯光下缩在凌墨北怀里的叶贝贝,手中抱着她以前在M国给她买的娃娃,三岁过生日的时候,她给贝贝买的生日礼物。虽然有些旧了,但回国的时候,贝贝还是偷偷地塞在行礼箱里带来了。

见到叶南溪,叶贝贝还是瑟缩了一下。孩子的心灵永远太脆弱,而当时的叶南溪表情实在太认真,让不知道大人心理的叶贝贝真的吓到了。即使凌墨北已经用着叶贝贝可以理解的理由为叶南溪说了很多话,可是叶贝贝却还是有些怕叶南溪。

看着叶南溪走进来,不再跟事情发生的当时一样特别害怕。

但是还有些余悸,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南溪,见叶南溪走过来小嘴瘪着,眼底还有着未干的眼泪。眼睛也红彤彤的,两个人,一大一小,跟两只一大一小的兔子一样。

“贝贝,刚刚不是跟叔叔说好了吗?”

凌墨北摸摸叶贝贝的小脸,而叶贝贝咬着小唇瓣,在听到凌墨北的暗示后,轻轻的喊着:“妈妈。”

刚喊妈妈两个字,叶南溪眼泪啪哒就落了下来,手中的牛奶被放在一边,伸手把叶贝贝搂进怀里。

“贝贝,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对你凶的,妈妈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要生妈妈气,不要怕妈妈,好不好?”

叶贝贝就是叶南溪的宝,在看到她怕自己的时候,即使她是因为太害怕失去叶贝贝而失去了控制,但却无法否认,她是真的伤到了叶贝贝。

“妈妈。”

这下子叶贝贝真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伸手抱住叶南溪,小嘴里不停的说道:“妈妈,你别不要贝贝,贝贝最爱妈妈了。呜呜。妈妈。你别不要贝贝。贝贝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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