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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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吵架

凌墨北和左涧宁从监控室里出来,左涧宁去处理照片的事情,而凌墨北回到急救室门口。

叶南溪看到凌墨北过来,站起身迎了上去。

“有结果吗?”

“还没有。南溪,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穿黑衣戴着黑帽的男人?”

凌墨北搂着叶南溪坐下,其实只是随意的问问。

黑衣黑帽?

叶南溪想到自己离开的时候,可能是进医院的人不会穿成那样,所以才会特别的注意一下子。凌墨北这么一提,让叶南溪立刻就想到。

“我在离开医院门口中的时候,的确有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是他?”

叶南溪双眼看着凌墨北。

“他最有嫌疑,现在只有他一个背影,你看到他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叶南溪蹙眉想了一下,当时他一手拉着帽檐压得很低,而看不清他的脸。

“他有六指。”

因为看不清脸,但是那扣在帽檐上的手就显得比较突出。在擦身而过的时候,目光在收回间,扫到了他那拉帽檐的手。

“左手。”

凭藉着记忆,叶南溪开口。

凌墨北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机给左涧宁打了个电话。

……

夏若雨一手捏紧着自己裹着的浴巾,身体不停地往后退。

看着逼近自己的封希瑞,他的眼睛仿佛要杀了自己一般。

夏若雨本来就被封希瑞折磨得浑身都是痛,看着封希瑞逼近自己,紧张害怕,后退的步子根本就是越来越慢。

当身体抵上了冰冷的墙壁,再无逃路的时候,双眼害怕地看着封希瑞,不由害怕地哀求到:“瑞,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

封希瑞身体贴近夏若雨,一手扣紧她惨白的小脸,用力的收紧。

俊脸逼近,看着夏若雨近在咫尺美丽的小脸,但此时美丽已经告枯的感觉。

“不是我去看你,是我不敢面对你。瑞。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夏若雨用着以前最擅长也最有用的一套,眼泪从眼眶里滚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撼动硬汉的心,只可惜,封希瑞刚刚从医院里离开,此时已经完全失了理性。

在知道有祈笙存在的时候,封希瑞根本就不相信这是夏若雨的孩子。

“啧啧,哭得真是楚楚可怜。”

封希瑞冰冷的指尖,接近粗鲁地抹摸过夏若雨的脸上的湿意。

如果说在从监狱里把夏若雨接出来,在听到妈说夏若雨四年来从未看他一眼,那种愤怒和不甘造成的扭曲。

那么今天他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想杀了夏若雨的心都有了。

手中的报告,就像是硬生生地抽了他几个巴掌,他曾经想捧在手中疼爱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而这样的女人,竟然让他真的爱上,还是爱得那么深。

“瑞。”

夏若雨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他的指尖那样冰冷,让她本来就冰冷的身体更是寒到了底。

身体瑟缩着,不知道为何,那种恐惧那样甚。身体移动着想离开,还没移动,封希瑞已经一把扣住了夏若雨的手腕,毫不客气地把夏若雨往地上一甩。

夏若雨呛哴地倒在地上,即使有地毯,还是被扔得晕眩。

后脑烧疼得厉害,隐隐感觉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来。

目光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封希瑞,看着他一点点解着他自己的衣服,看着他释放着自己,看着他蹲下,看着他把她的头捏起来,看着他捏着他的下额,强迫她张开嘴,疯狂地闯了进去。

他的眼里,不再有任何温柔的伪装。他的动作那样粗鲁,手不客气地把她身上的浴巾甩开。

他唯一自傲的,在知道凌墨北真没碰过她的时候,他还准备放过她,准备重新开始。

这个女人,当真把他当成了傻子,足足骗了六年,把他当傻子骗了六年。

“想我放过你?不如你先告诉我?一个处是怎么生出儿子的?”

那如魔音绕在耳边,看着封希瑞的眼睛,泪水如豆大的雨滴般一滴的没入质地毯里。

那不愿意记起的日子,那每次看到祈笙衍生出来的复杂情绪,在被封希瑞逼问的时候,眼前一幕幕都可以闪过。

被按在地上,手慢慢的收紧,扣着地毯收紧手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手指的疼痛。

在外玩,没有那么多的介意。

但是,夏若雨不同。

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所以那一次才会让他那么记在心里,也才会是他为什么会对她有特殊的感觉。

渐渐的两个人从伴的关系发展到恋人,再到未婚夫妻。

这些都因为,夏若雨是纯洁的,跟之前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人,但是,她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而他更有自信能够让她的心也属于自己。

但是,祈笙的存在,彻底地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的被整整耍了这么久,什么第一次,什么处,什么纯洁。

这些字眼,跟夏若雨完全都扯不上关系。

他甚至不知道她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更加不知道她有多脏。

这样一个女人,他爱上了,而且真的想跟她过一辈子。

“夏若雨,你究竟把我封希瑞当什么?

在我因为是你第一个男人而开心的时候,你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

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嘲讽我的无知可笑。告诉我?你这肮脏的身体究竟被多少男人碰过?说!”

封希瑞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他是恨不得撕碎了夏若雨。

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男人的耻,他不能接受自己爱的女人是这样的女人。

“没。”

想摇头,可是头发被封希瑞用力的揪在手心里,身体抽搐得仿佛随时都会晕厥一样。

眼前的封希瑞成了重影,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无限的狰狞放大,仿佛要吞噬了自己的野兽一般。

回忆的冲击,加上身体的疼痛,一口气就这样没有提上来,夏若雨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松垮下去。身体一软,被拉起的头就往地毯上落,因为头发在封希瑞的手中,于是封希瑞只感觉到沉坠感,而被自己逼问的人早已经晕过去了。

……

书房

拉上的窗帘里面一片黑暗,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电话,听着电话那边的汇报,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当初即使做得不留一丝痕迹,为人谨慎小心,做事思前想后,处理都是完美无任何漏洞。

当时就应该直接做得干净利落,直接解决了也不用落得现在这么麻烦。

只因为得到确切的讯息知道凌震东永远都会是植物人,人如果能守住秘密那么就只有是死人,或是活死人。

凌震东明明会做一辈子的活死人,那这个秘密就依然是秘密。只是没想到因为一时的心软,留了他一条命,让他做活死人。却惹得现在这么麻烦。

“我不希望再看到凌震东。”

“是,是。”

那阴飕的声音让电话那边躲在电话亭打电话的男人,立刻快速地点头。明明人不在自己面前,还是莫名的一身冷汗。

雷声阵阵,电话亭外突然大雨密布。辟天盖地地而下,整个琳头而来。

站在电话亭里,黑衣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那里点燃了一只烟。

路上的人都在雨里奔跑着,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如果有选择,没有人会愿意选择一条不归路。绝处逢生。也许这一次,就已经是尽头。

……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叶南溪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是殷恪伽。

殷恪伽那凝重的表情让叶南溪身体僵得厉害,迈步都成了困难。

左涧宁已经去找关系网人.肉搜索那黑衣戴黑帽的男人,此时站在一边,同样等待着。

外面雨一直下着,这种突然晴转阴的天气让人莫名地觉得压抑。

凌墨北在看到殷恪伽走出来时凝重的表情时,眉头也不由地皱了。虽然并不是真的很在意凌震东的生死,可是如果凌震东醒来,四年前的事情也有个结果。

还有南溪这里。

“怎么样?”

心中明明知道了结果,凌墨北还是站在叶南溪的身边,沉声开口问道。

殷恪伽摇摇头,那本来在外面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显得就更加凝重了。

叶南溪站在凌墨北的前面,在看到殷恪伽摇头的时候,叶南溪只觉得一直绷得紧紧的弦在那一瞬间突然被扯断。

一直没有吃东西,突然听到噩耗,身体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倒进凌墨北的怀里。

躺在床上的叶南溪突然睁开双眼,从梦里惊醒。

“南溪,醒了?”

双眼入目的是自己的房间天花板,温暖的光芒正从外透进来。

坐起身,看着安然,鼻子有些发酸。在醒来的时候,记忆便已经慢慢的回笼。

凌震东死了。

即使从小到现在并没有得到他给的一丝父爱的关怀,可是在听到他死的时候,那种感觉依然很难受。心口就是在那里隐隐作痛,痛得让叶南溪眼眶酸涩得厉害。

“锅里热着汤,我盛一碗来给你暖暖胃,垫垫肚子。”

“嗯。”

看着安然离开,叶南溪靠在那里,慢慢闭上双眼,眼角渐湿。

凌震东抢救失败而死,书房里,手中拿着报纸,看着上面S市的新闻。面部没有任何松动,把手上的报纸放下。

书房门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许晴手中端着参茶走进来。封宇森早在敲门声响起时,已经把报纸收于折叠放于一边。

看着走进来的许晴,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着缓缓的松动。

“你今天难得在家休息,还窝在书房里。”

许晴的声音柔柔的,封希瑞醒了之后,许晴并没有因此而放宽心。

在知道了封宇森去了S市后,不是不担心,可是又拗不过希瑞的坚持。其实她的要求真不多,只是希望一家可以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

“有什么提议?”

在许晴面前,封宇森一直是个好好老公。而在外,谁都知道封宇森是有名的疼爱老婆。

对老婆的疼爱是商界里出了名的,从来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就算是捕风捉影的都没有。

封宇森和许晴是典型的利益结合,却是难得的不是相敬如宾,是真正的相亲相爱。

“我们好久没有去喝下午茶了,陪我去喝下午茶?不知道封先生有没有时间陪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小妇人呢?”

许晴扯出一抹温柔的笑,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直都相信封希瑞有分寸,而且有封宇森在,也不会让两个人唯一的儿子有事。

“恭敬不如从命,今天要是我不从,岂不是落了个冷落妻子的名声。那可不好。”

封宇森心情明显很好,其实许晴只是随便一提,没想到封宇森竟然真的同意了。

许晴的眉眼间明显地有些欣喜,虽然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自从他越来越专攻于事后,两个人其实真正独处的时间真的变得很少。

他分给她的时间,大概也只有除了出差外,每天晚上应酬回来后,一个温暖的怀抱。

“想什么呢?想好去哪里喝下午茶吗?”

“还没有。”

“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餐厅?”

“好。”

许晴点点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岁月在他的身上其实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

保养得宜的他,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是般配。这个男人,是她仰望的高度。也是她的骄傲,这些年,她的无怨无悔,她的与世无争,只因为这个男人给自己的疼宠让她放心。

司机已经等在外面,封宇森绅士地帮许晴拉开车门,然后在许晴坐进去后,再跟着坐进去。

车,一直停在老地方。

两个人点着以前常点的点心,喝着饮料。这一幕,再次被落入镜头里。

两个人恩爱的篇幅,将又要占据娱乐头版。

如以往一样的聊着天,许晴一直温柔地笑着。而封宇森也是殷勤得如以前追求她时一样,体贴细致的模样,一如当初,未曾改变。

中间,封宇森去了洗手间,很快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这天下午,许晴仿佛回到了当年。脸上有着少女时的朦胧。

S市

手中握着的报纸,已经确定了凌震东真的已经抢救失败而死,这样就省了他再动手,老天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手中的报纸被扔进垃圾桶,男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

男人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了进去,车开了十几分钟后停下来。

在一间银行停了下来,走进银行,在自动取款机前,当看到里面的金额依然是零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微微的变了。

说好今天这个时候给自己汇钱的。

他很需要这笔钱。

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已经关了两天的手机。开机,拔了一个很熟的号码。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当初答应过的。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起,而当听到电话那边,声冷的言语时,男人的脸色变了。

他帮他做事,而他帮他维系母亲的医药费。跟着他已经五年了,每次做事,他从未失言过。这还是第一次。

“我等着这笔钱救命。现在凌震东已经死了。”

不管这个男人在这边说什么,最后只剩下嘟嘟的声音,而再拔,也只剩下单调的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走出银行,蹲在大街上,手插进了发丝里。

也许。

也许。

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虽然他不知道让自己办事的人是谁,但是他却认识凌震东的儿子是谁。也许,也许他可以再寻找一条生路,哪怕是用自己未来的牢狱生活来换。

黑暗笼罩着,夏若雨在满是烟味的呛鼻当中睁开双眼。第一感觉就是疼,后脑勺疼。后面更是疼得厉害,双腿大张着,动一动都如撕心裂肺一般。鼻子间没有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而手腕上却吊着一瓶点滴。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醒来,一直黑暗的房间突然大亮。

拉紧的窗帘也分不清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而那刺鼻的呛人烟味刺激的夏若雨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里好似只有营养液维持的力量,整个人抬手都没有力气。

“醒了?”

封希瑞双眼也是猩红着,好似也很久没睡一样。看着床上有些惨不忍睹的夏若雨,有的心疼也早就被那血淋淋的事实真相给刺激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祈笙在哪?”

夏若雨喉咙很干,晕迷前,封希瑞的愤怒还在脑海中。

“这么关心那个孽种?嗯?”

“祈笙是无辜的。”

“无辜?呵呵。”

封希瑞冷冷一笑,看着夏若雨那哀求的眼神。

“若雨,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差点被起诉吧。

怎么现在来跟我谈你有多疼那个孽种?你不是应该很讨厌那个孽种吗?我让那个孽种以后都不能再出现,岂不是就如了你的意,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那阴飕的声音,明显的扭曲。在封希瑞此时身上,明显的看到了那种扭曲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你对祈笙做了什么?封希瑞,欠你的人是我,你不要对祈笙下手,他是个孩子,他只是个孩子。我求求你,放过祈笙,求你,放了他。”

夏若雨真被吓到了,人在失了理智的时候,真的会做出失了理智的事情的。

封希瑞现在扭曲的模样,真的不排除会对祈笙下手。祈笙的存在,不仅仅是她的噩梦,也是对封希瑞的嘲讽。

“已经晚了。”

“什么叫已经晚了?封希瑞,你对祈笙做了什么?你疯了吗?你把祈笙还给我,你把祈笙还给我,他是我的儿子。”

夏若雨失控地一把扯了自己手上正在打点滴的管子,也不顾那突然扯掉而倒流出来的鲜血。

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一般,整个人扑向封希瑞。从床上跌下去,然后撑着床边站起身,手拉着封希瑞的衣服,声音尖锐地拔高。

即使祈笙的存在让她做噩梦,即使她有时候忍不住的会打祈笙,但是她是疼祈笙的,祈笙是她身上割下来的一块肉。

当初遗弃的时候便已经那样难受了,失而复得,她也只是想逃避,想要掩盖曾经发生的一切。

他是她的儿子啊,她怎么能够允许有人伤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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