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喇嘛虽不是中原人士,但既能参与围杀岑参,修为自然也非等闲,身形高大,黑面浓髯,却又偏偏显得祥和无比,通体都有一层金灿灿的佛光笼罩,通体生香,滚滚扑鼻。
这喇嘛出家修行在北方大宝龙山大宝龙寺,故而便自号大宝法王,他见李渔与铁拐李熟络,又与中原道门诸多高人结下因果,故而对李渔也不敢怠慢,双手合十道“不知施主拦下贫僧为何?我大宝龙寺还有弟子在跟欲魔苦战,贫僧还需早早赶回去,莫要让门中弟子在多枉死。“
李渔本打算借铁拐李强力压人,或者偷袭暗算将这和尚的手中那宝抢夺了来,但此时一见大宝法王一身金灿灿的佛光及是耀眼熟悉,心中一动,便也先不提宝物之事,只是笑道“我听说法王大宝象寺在北方草原,正好李渔也要去北方一行,如今欲魔作乱,危机重重,不如我与法王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些照应!”
大宝法王微微一愣,心中不知李渔打什么算盘,他虽未见李渔手段,但对方既能的铁拐李另眼相待,自然绝非等闲,欲魔作乱,虽有凶险,但这等人物岂会需要自己照应,只是他虽想不明白李渔心思,但有这等人物同行,自己大宝象寺也能少死几个弟子,多送些门人去转世轮回,便合十感激说道“哈哈,道友既有心照料,那贫僧便为道友引路。”
两人各自与铁拐李告辞,便见李渔将八相碑神光化作一道八色匹炼,请了大宝法王在宝光上坐下,随意的闲谈起来,不拘佛门还是道门,都不尚以武力解决事端,李渔既然能有别的法子解决问题,之前强力动武的打算自然都抛到脑后,那大宝法王也非乖戾之辈,两人一言一行都客客气气,就宛如对待同道好友一般。
闲谈几句,李渔便开口直问道“法王想来修炼比我久些,又身在佛门,师弟有些事情好奇,不知能否动问一声?”
大宝法王笑容满脸的说道“师弟尽管问来,但有能说的,为兄便与你说知。”
李渔含笑问道“我曾与禅师谈经,听说北方大日禅宗在番教中颇为昌盛,不知在北方是个什么情况,我有一位同道,颇有慧根,自悟了一道大威熊魔真身,只是他修炼破难,进度维艰,又无佛门高僧神通指点,此次北去办事,便想要替他求上一份机缘,恰遇着了师兄,就替他打听一番。”
大宝法王当年偶得一份佛门真传,仗着天赋绝伦,自己摸索终修炼有成,创下北方大宝龙寺一脉,自知没有师门指点修行之艰,故而心有戚戚,便说道“北方番教自然也是佛门真传,当初我教大日如来乃是上古妖皇之子三足金乌法身,虽入佛门,却并未归于灵山,而是效仿释迦摩尼,创出了大日如来金身自成一脉,号称大日如来佛祖,那大日禅宗乃是大日如来一脉真传,只是大日禅宗弟子虚有真传,却不知潜修,门徒混杂,多有败类,这些年在北方作威作福,简直丢尽我大日一脉的颜面,但除此之外,我大宝龙寺也是大日真传,你要引荐一人来拜师不难,正好我大宝龙寺讲究修炼法身,大日太阳神龙诀,也能修炼出大日火龙真身出来,绝不比大日禅宗差上半点,你可把那人带来大宝龙寺,我给他摩顶受戒,传他法门,只要他能修成中一团大日佛火,自然便得了大日一脉真谛,是我大宝龙寺的弟子。”
李渔听他对大日禅宗极是不屑,便笑应了,不过再听他一说便越加确定了乌巢禅师身份,他也曾听黄风大圣讲述,妖族气运衰败,仅存的妖族大能或是避世不出,或是归于气运正剩的道佛两家门下,乌巢禅师想必与黄风大圣也是一般打算,一来借佛门气运护身,二来自成一脉多少也能庇护一些入了佛门的妖族。
他手中还有乌巢禅师所赐的心经一卷,乃是大罗道果,载有大日如来一脉的无上法门,李渔一路行来对心经也颇有领悟,此时便把自己心中所学拿出来与大宝法王探讨一番。
大宝法王本不把李渔放在眼里,他乃是北方大宝龙寺的法王,修为比展露的还要高深,已经凝聚了大日金身,只差一步就能够将肉身炼化与金身之中,证道罗汉真仙果位,但是李渔所说的心经,乃是大日如来本尊乌巢禅师参悟的大罗道果精华,其中佛法真意,顿时让大宝法王人听的眼中异彩连连。
李渔见已勾起他心中念想,当下就笑道“昔日我曾在西牛贺洲浮屠山中得遇一位乌巢禅师,传授了我心经一卷,师弟参悟良久,也不过引经据典几句,还未得其中真意,既然师兄对这心经如此兴趣,不如小弟送师兄个全套如何?”
“乌巢禅师?这…这……这怎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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