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亭回过头,就见谢河站在一张椅子旁边,身形高挑,一身黑色西装格外正式,但是却皱着眉头。
这可把沈亭给新鲜得,在心里私信系统:“你不是最会解读霸总的心思吗,那你现在看看他怎么了。”
“多半是在思考,是不是该从唯物变成唯心了。”
系统说话间,沈亭已经走到了谢河身边,光滑的地板上的两道身影格外清晰。
似乎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惊醒了谢河,他抬眼看着沈亭,有些探究的纠结。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刻意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沈亭用十分正经但是明显意图十分不正经的语气说,“今晚回不回家?”
沈亭今天化了一个很淡的妆,配着一件月白色的简约手工旗袍,刚才那动作做起来确实让人移不开眼,美好得像是一帧精修的图画。
谢河有些恍惚。
这女人在外面优雅端庄骗了所有人,在他面前却无耻不要脸得没下限,一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可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觉,谢河多看了沈亭一眼,但是片刻又恢复了寻常神色。
“为什么每次你来,我爸就会醒?”这样的事情已经好几次了,绝不可能是巧合,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
沈亭与他对视,实则在心里不慌不忙对系统说:“你说,如果我说今晚到我房间来就告诉你,会怎么样?”
“女人,你在找死。”
“好吧。”
沈亭只能放弃了那个想法,一本正经的说:“或许是因为……”
谢河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沈亭故意深情款款:“我就是医他的药。”
谢河黑了脸,立马转身就走了。
“我说错了吗?”沈亭很无辜。
与往常一样,今天的谢河,也没有回家,沈亭那个愁啊,比小天使谢晨的忧愁还要深。
之前经历的浴室一事,在谢晨看来那就是不可外扬的家丑,所以沈亭现在只能委曲求全,面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其实受尽委屈和被觊觎的龌龊之心。
所以他每天都替沈亭这个可怜的便宜妈忧愁。
第二天是星期一,谢晨去了学校,沈亭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于是心生一计。
因为反感沈亭,所以谢河寻常是尽量避免和沈亭见面的,当然也就很少回家,但是有一份文件放在家里,所以下午的时候才回了谢宅。
和上次回来一样,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几乎怀疑自己又回到了那天。
他打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之后,谢河欲往前走的脚步就顿住了。
只见里面围了一圈人,沈亭亦在其中,而被所有人围着的,则是一个穿着道袍留着长发长须的老人,装扮作道长模样。
老道士手上拿着明黄色的符纸,嘴里嘀嘀咕咕的低声念念有词,沈亭就在一旁十分认真的看着。
“这是在干什么?”压着怒火,谢河走到沈亭面前。
“祛晦看风水啊。”沈亭故作严肃,“昨天那红绳就是在这位李半仙手里求的,你也看到效果了。”
这女人还真会作妖,简直跟没脑子似的,之前真以为她有点手段,看来是高看了她。
谢河怒极反笑:“马上让这些人滚出去。”
沈亭很不赞同:“那边的鱼缸我已经让人拆走了,影响风水。”
谢河耐着性子重复:“马上。”
四周的佣人都噤若寒蝉,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毕竟谢大少爷寻常都冷得能冻死人,这要真生起起来,估计没人能受得了。
但是沈亭依旧悠哉游哉,但是也没有再继续下去,随手给了那个李半仙一张卡:“今天多谢您了。”
李半仙收了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说沈亭是带着福气的贵人,夸了一大通之后见对方不咸不淡的,这才发觉客厅气氛古怪,遂收拾东西离开了。
之后佣人也不敢在这是非之地久留,都跟着散了。
“如果下次,我再看到你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话,”他故意顿了顿,警告道,“你就给我滚出去,谁也保不了你。”
然后不等沈亭回答,谢河就就上楼了。
沈亭也不生气,毕竟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在心里同系统说:“话说,他刚才好像在瞪我。”
“怪你今天过分美丽。”真的是十分的敷衍了。
谢河走了之后,沈亭走到了二楼的书房外面,徘徊,徘徊,忧愁,忧愁,叹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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