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附近的布棚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几人都追过去一探究竟,发现是个蓝色破裙的中年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哭得异常伤心,而且这孩童脸庞通红浑身发抖,左腿腐烂一大片,其中还插着一个半长不短的断木。
谢若笠皱眉,心道再不治就时日无多了。
中年女人看到他们过来,泪眼婆娑央求道:“我求求你,民妇求求三位大人救救我家孩子。他已经没了爹没了家,不可以再没了这条命。”
说着就跪倒他们面前不断磕头,嘴里重复喃喃着“求求你”三个字。
三人都会医术,只是精湛和皮毛的差别罢了。魏临鹤和林知杏蹲下去查看一番,然后有道一致地看向谢若笠。
“备好匕首、烈酒和天......”谢若笠一顿,又改了口,“我口述,临鹤操刀,杏儿打下手。”
魏临鹤点头,他也知道谢若笠此时的身体状况,这时让她动手不知是杀人还是救人了。
对视一眼,三人纷纷各自行动。
林知杏在布棚四处问借一些盆,然后取来浊水放在架子上烧,取一半出来置晾,又从身上撕下好几条上好的布料放进滚水里烫。
做好这些以后,魏临鹤手上攥着一些薄荷,从身上抽出匕首放火上炙烤,然后拧碎薄荷滴汁其上。
林知杏引导那妇人抱着孩子过来,她用布料沾上薄荷汁在伤口四周细致擦拭,尽管力道已经十分轻柔,孩童还是疼的呜咽出声。
于是纷纷有人围拢过来,挡了清风添了杂气。
“请诸位退到五米以外,人命关天。”谢若笠站在不远处轻声道,“待伤好了再看不迟,多谢众人的关心。”
“如何?可寻到了?”魏临鹤持着火红的匕首问道,“我怕这孩童忍不了。”
谢若笠摇摇头道:“寻不到,天仙子与曼陀罗生长环境相似,多住宅和河岸旁。如今这涝灾来势汹汹,几乎将所有药材都毁了。倘若我此时去隔壁城,回来之时也于事无补了。”
闻言二人皆是一叹,下手的动作都有些犹豫不决。
“你二人这是做什么?!这副姿态是想要他的性命吗?!”谢若笠突然喝道,“行医最忌心力不足,魏临鹤,匕首在你手上!”
魏临鹤深呼吸平复心绪,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做这等事以及被这等厉喝。林知杏立即动作果决擦拭完毕,转身去清洗布条。
那妇人见状,委实觉得心里发苦,瞧眼前的三位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横竖都是求个一线生机。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谢若笠一掌劈晕,然后移到旁侧去休息。
“准备好。”谢若笠托起孩童的头,拿湿毛巾敷上,在伤口上下系上布条又点了四周的穴,以防血液流通导致失血过多,随即看向魏临鹤,“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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