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一,正午过后,雷大海两夫妻回来了。雷费氏在炕上坐着陪胖儿玩,她问洪梅果,“小瀚下地了吗?”“没有。”洪梅果摇头,在炕下整理雷费氏带回来的东西,她说,“他和小风上山打野鸡去了。昨天上山,就想打野鸡,可找不到。这不,今天就又上山去了。”见到背篓里的肉饼,洪梅果开心道,“这是肉饼!这要是拿来煎,肯定很好吃的。”雷费氏说,“爱吃,我们今晚就做来吃。”“好。”洪梅果点头,去年雷大伯因为身体愿意没来,所以这肉饼,去年她是没吃过的。
雷费氏刚躺下歇没一会,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来了。见洪梅果抱着胖儿回来,雷费氏问她,“外面怎么回事?是哪家在吵?”洪梅果上炕,说道,“娘,是白大婶和蔡大婶,她们前天……”说完之后,洪梅果有些遗憾,“也不知道白大婶是去那捡来的羊粪,可是半麻袋那么多,这都给扔进了蔡大婶家里,这会家里可臭了。”雷费氏听了,直摇头,“就一颗白菜,两家人,何苦闹成这样。都是邻居来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下子可不是成仇家了。”洪梅果说,“都是不相让的人,那肯定是谁也咽不下这一口气的,这事也就不可能是大家让一步就能解决的。那就只能顺着心里所想,去发泄了。”“就是不知道,这白菜是不是真的是蔡大婶头的!”其实,洪梅果只想知道的是,就是这白菜到底是真是被偷了,还是只是一个谎言。想到昨天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洪梅果对雷费氏说,“我听她们说,几年前,白大婶和蔡大婶两人就有矛盾的,也吵过几次的。这会,估计两人都是互相看不惯对方的。”这些年雷费氏虽然少出门,可是这邻里的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她说,“我们家和她们离得近,几年前的事我也是知道的。这要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事来的,就是一个意外。”洪梅果来了兴趣,说道,“娘,这什么事,您说来我听听。”雷费氏说,“她们两家是左右相邻的,这没有矛盾之前,相处还是挺好的。你白大婶往常倒这洗脚水,都不会倒在自家院子里的,都是往院子外的路倒去的。”“这有一天晚上,你白大婶照常往外面倒洗脚水,可不小心全都泼给你蔡大婶。那天晚上你蔡大婶家里的狗趁你蔡大婶转身,就叼了一块腊肉跑出来。你蔡大婶见了,肯定追出来的。”“那会这天都黑了,你白大婶泼洗脚水也没看清有人跑来,这不就把你蔡大婶泼了一身洗脚水。”“我听她们说,你白大婶有脚臭,所以通常不在家里倒洗脚水的。而你蔡大婶也是因为被泼一身臭味,这才和你白大婶起了矛盾。”“反正从哪之后,两家人就不怎么来往。你白大婶和蔡大婶,更是因一些小事,每次都吵起来。”“不过,以往她们都是嘴上吵着,没说要懂手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我看这次,你蔡大婶,可能真的是偷了你白大婶家里的白菜。”洪梅果很是意外,没想到两家结仇起因这么简单。听雷费氏的意思,可能还真的是蔡大婶偷的,她问,“娘,为什么您这么说?”雷费氏说,“虽然我不怎么和她们两相处,可我听人说起过她们。你白大婶人挺和善的,那次泼了你蔡大婶,可是给人赔了礼,送了一些吃的东西过去。被你蔡大婶骂了,也不回嘴。”“相反,你蔡大婶,就有些小气,而且为人有些小偷小摸的。早些年,就有人说她偷了自家肉吃。”洪梅果明白了,她说,“这么看来,那白大婶肯定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嫁的白菜是被蔡大婶偷了,所以这才泼羊粪的。”雷费氏说,“邻里之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能让就让,能退就退,没必要闹得成仇人似的。”想起一事,洪梅果问雷费氏,“娘,就要元宵了。您要进县城吗?”雷费氏摇头,说,“今年不去。去年接了一位小姐的嫁衣,那可是要花三个月才能绣完。我这会要是再接其他的活干,那这嫁衣就做不了了。”
“嫁衣?”洪梅果疑惑,问,“娘,我没在家里看到有嫁衣啊?”
雷费氏解释,“还没有来。这布要一月底才能来到这里,所以这会还没有到我的手上。”
洪梅果笑道,“这么说,娘这一个约都很是清闲了。”
雷费氏也是开心的,“嗯。这可是难得的清闲时间!”
晚上,洪梅果一家去雷大水家里吃饭。
厨房里,洪梅果惊讶的看向雷张氏,“三叔和三婶打起来了!这是怎一回事?”
雷张氏说,“能为什么,可不就是那酒闹的。你三婶正午那回来,就发现家里的酒少了一坛,这不就去找你三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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