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枸杞茶,清淡的草本原味。文姨可能还加了蜂蜜,后知后觉的甜味涌现于舌尖,甜味的并不突兀,却稍显刻意。
有点像文姨现在的状态,刻意粉饰太平的神情,但背着手,在房间打量,时不时还用余光瞄她。文姨坐立不安,局促的样子已经出卖了她。
“文姨,你有什么事情吗?”她问。
“林先生已经走了。我本想和你说说话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挤牙膏似的往外蹦着字眼,文姨想了想,又说:
“哎,莳儿,你不要怪当时太太的做法,她那也是没办法的。你已经没了妈妈,太太不想你没有亲人在身边帮衬着。毕竟太太和老爷都会老的。她们不能陪你一世人的。”
景莳默然,原本清亮的眼眸忽地一沉,轻轻咬着下唇,缓缓才开口。“我知道,我也没怪他们。”
文姨来景家帮工的时候,景莳还是个奶娃娃,不记得事情。小时候,文姨一直称呼她妈妈叫小姐,称呼外公、外婆为老爷、太太。偶尔会顺着话,改口景哥,景嫂。文姨和外婆都是琴湾人,同乡同姓黎,家谱里往上算几代,才是嫡亲。
文姨长长地叹了口气,陷入回忆,喃喃自语,语气充满怜惜和心疼:
“你小的时候,从那边跑回来以后,就不愿意再回去。问你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肯说,老爷还和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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