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楚晔真的受了刺激,太子被废一事,还没安稳上半个月,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湖安县知县上书刑部,实名检举同期中举的田恒傅科举舞弊。
听到这一消息时,呈晚正因呛了口辣,误饮了一杯赵森的酒,靠在冬儿身上,迷迷糊糊的理着邻桌的话,大概就是掌着刑部的江太傅亲自过问了此事将已经是吏部郎中的田恒傅押入牢中,掌着吏部的太保也插了手,这几日朝野,眼见又起了波澜。
等到轻飘飘的晃回留园,在酒精的作用下忧伤的厉害,她知道必然是楚晔动了手,只是在藏的最深的私心里,她其实希望他动作慢一些,微醺睡到第二日,清醒之后才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何处,思虑良久,每日饭点掩面混迹于茶楼酒馆。
混到第二日,得了些琐碎零星的片段,什么田恒傅刚中了举人就做了五品郎中,皇帝钦点了玳王、御王、江太傅、罗太保、户部兵部尚书等人,协同调查。
听到再没有什么新鲜内容,方从最豪华,官家消息最多的饭馆出来,穿半个城回家,回城东要行过官道,一条从城门一路延伸到宫中的平坦大道,亦是尹都最繁华的地段,呈晚想着心事,偷懒的逛了逛腾着热气的康庄大路,屋宇雄壮,门面宽阔,市列珠玑,户盈罗绮,满满的喧闹兴盛。
直到两队官兵开道,将人群隔在街边,远远看见一个御字展旗,两队官兵拥簇,高马开路,数了数,雕花的木轿,足足十二人抬着浩荡而来。
刚想在内心嘲讽下这种奢侈,远远听边上的人飘来一句:“御王真真低调,想玳王出行皆是三十二人大矫。前太子就更别说了。”引了一群人点头,一万只野兽在心里奔腾而过,无力吐槽。又听众人小声讨论御王的婚期。
嗯,御王和萧子庄赐婚的旨意几日前就传遍了京城。
那天日头极好,白日里金轮和煦暖照,祥云浮海摇荡,傍晚,云兴霞蔚,千里晚霞金光窈绕,入了夜月朗星耀,不论如何思量,皆是祥瑞之兆,她歪在窗口赏了半夜的皎皎星河,时不时有流星在天际划过,细细算来,许了足有一打让她回家的愿望。
回了思绪,耳边飘了一句说今日是御王是去调档查案,只觉的人多太闹,御王虽好,该亲的抱的看的,一样也没少过,现下对着頂轿子瞧,没什么意思。
稳稳顶着冷风往回走,走了老远才听见赵森喊了句姑娘等等。
她抱着一捧炒豆子回头,看见吵嚷的冬儿,慌忙招手的赵森背后,是御王的轿子行过,半掀的帘后是良久未见的楚晔,离的虽远,还是能看见他的目光仍然是和煦的味道,先泉庄他们弹琴,下棋,靠在一处读书习字玩的高兴时,他散发的就是这种温柔和煦的气息。
看他如今高高兴兴,挺好的。呈晚看着他的轿辇离去,等着冬儿和赵森追上来,忍不住埋冤,忙着看热闹就罢了,还叫的一群人回头看。
冬儿喘息着脸上满满的纠结:“姑娘,皇家仪驾经过背对而行大不敬,若是被追责是要受刑的!”
潇潇的寒风卷着枯叶,吹的她背后一凉,颤抖道:“那要不......再站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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