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犹如人间仙境。
段朝煜站在窗边,一脸的不悦。
因为他大清早醒过来,发现聂云葳居然没有睡在他身边,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们到灵阙谷已经是第三天了,每天早上醒来,段朝煜都看不到聂云葳的身影。
现在雨已经停了,浓雾也渐渐散去,可是聂云葳还没有回来。
他回想起刚刚来到灵阙谷的那日,戚砚亲自在谷口接他们。
聂云葳见到戚砚无疑是很高兴的,她的笑容很温柔很美。
那是段朝煜第二次见到戚砚,第一次是在酒楼,因为他表现出的对聂云葳特别的关注,所以他对那个莫名其妙的叶国人很有敌意。
第二次见面,段朝煜以一种全新的心情看待戚砚。
那是个很特别的男人,几乎可以用“仙风道骨”来形容。
如瀑的墨发随意的束起,眉目清朗,眼神温柔。身上宽大的衣服颜色素净,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和繁复的装饰,犹如山间的清泉,清澈明朗。
他长得好看,却不是顾明宸那般咄咄逼人、略显妖艳的美。而是另一种让人感到愉悦的气质,如同清风明月一般。
总的来说,这是个让男人女人都不讨厌的男人。
段朝煜有些嫉妒他,因为聂云葳对他自然而然的亲近,还有他对聂云葳从内到外的温柔。
聂云葳看到他的身影之后,小跑几步走到他面前。
段朝煜虽然有些嫉妒,但是人家毕竟算是聂云葳的表哥。
戚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怎么瘦了这么多?”
段朝煜忍不住了,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中间:
“都是因为照顾我,她很辛苦的。”
聂云葳知道段朝煜心里的小九九,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
戚砚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他们进入山谷。
接下来的几天相处,段朝煜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宽容大度,洒脱温和。
聂云葳经常跟他交流一些药材、草药和针灸方便的事情,段朝煜眼巴巴的看着却插不上话。
但是他的话痨本质是刻在骨子里的,没话也要找话。
“不知戚砚兄周游列国都去过哪些地方?”
“除了草药和针灸,不知戚砚兄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戚砚兄对易国了解多少?”
“听云葳说了,我昏迷不醒之际,戚砚兄曾为我医治,我在此谢过戚砚兄。”
他巴拉巴拉说了许多,跟聂云葳聊的好好的戚砚被打断,但是并没有流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渐渐的,聂云葳变得插不上话,两个男人越聊越欢畅。
正如聂云葳所说,他是个极其有才华的人。
诗词歌赋,从古到今,各地方志,奇闻异事。
只要段朝煜能挑起的话题,戚砚都能一一道来。
最令他惊奇的是,他从小在山谷里长大,一直接触着的都是医术、针灸、草药,却能对各国之间的局势和时事看的非常通透。
段朝煜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
“戚砚兄这般才华横溢,各国都会乐意招揽这样的人才,你为何不去谋个一官半职?况且,在山谷里度过一生,戚砚兄不会觉得遗憾吗?毕竟红尘俗世有许多值得人留恋的地方。”
戚砚轻笑着饮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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