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的严重吗?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段朝煜很慌乱,就算她不回王府,只要知道她平安无事,段朝煜也知足了。
可是现在耿荀告诉他,云葳有可能中毒了。
中了什么毒?是多厉害的毒,她自己都调配不出解药,还要求助于别人?
耿荀对他的慌张感到无奈: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跟你一样,也整整一年没有见到云葳了。”
段朝煜有些抓狂。
她有可能中了毒,自己却没有陪在她身边,甚至不能确定她的安全。
耿荀又推托他不知道云葳的消息,段朝煜心里恼火不已。
他甩开耿荀的手,眼中带着一股狠意:
“现在你还不肯说一年前她去了哪里吗?我现在只知道她有可能中毒,其他一无所知,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你若当我是兄弟,就告诉我她当年离开京城去了哪里?”
耿荀被他的坚决震住了,沉默片刻后仍是低头不愿开口。
段朝煜都快被折磨疯了,他转过身来,觉得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砰”的一声,段朝煜出拳,一拳打在凉亭的柱子上。
“我答应你,除非她自己愿意回来,愿意见我,否则我绝不会去纠缠她、打扰她。这样你满意了吗?”
段朝煜咬着牙对耿荀承诺。
耿荀没想到他这么坚持,再加上这一年来对段朝煜固执的等待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耿荀终究是不忍心:
“罢了罢了,告诉你吧。”
耿荀无奈的看向他:
“当年明栀离京后,我从她留下的东西里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跟云葳身世有关的蛛丝马迹,所以我去了叶国调查这件事情。”
段朝煜有些震惊:“她的身世?她的父亲不是聂丞相吗?”
“她的确是聂丞相的女儿。我说的身世,是关于她母亲的。”
“关于她母亲?”段朝煜更糊涂了。
耿荀点点头:
“不错,你还记得我们从漠北回京的路上,碰到的那个奇怪的叶国人吗?”
段朝煜回想了一下,茫然的摇摇头。
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他怎么可能记得呢?
耿荀对他的脑子有些无奈:“那个叶国人,叫戚砚。”
段朝煜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戚砚?是那个戚吗?”
耿荀觉得他还算有点脑子:
“不错,就是云葳母亲的那个‘戚’。云葳的母亲来自叶国灵阙谷。灵阙谷世代行医,遍出良药,非常有名。云葳的母亲,是上一任谷主的女儿。戚砚的师父是现任谷主,也就是云葳的亲舅舅,她母亲一母同胞的哥哥。”
“什么?”段朝煜没想到云葳的母亲有如此不凡的身世。
也难怪,云葳说她学医的启蒙老师就是她的母亲。
“一年前云葳小产,痛不欲生,备受打击。我除了把她母亲的来历身世告诉她,让她有个指望和依靠之外,没有什么能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对我来说,不管她有没有在我身边,只要她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无所谓隔着千山万水,我心满意足。”
最后一句话又触动到段朝煜,他再一次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一年来,他每每回忆起这些混账事都悔恨不已。
要不是他鬼迷心窍骗走了宁茗,云葳怎么会出事?孩子怎么会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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