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笑笑的认知里，赵文璟就是一个靠不要脸的关系网摆平四方当上的刑侦队队长，还真没想过这厮竟然真的会破案。
见惯了这厮不着调的样子，难得正经一回，柳笑笑着实有些不习惯。
陈姗姗？这个陌生的名字却让柳笑笑第一时间想起了让章一淳倒霉的那个人渣，他也姓陈。在海上花包厢里她还趁着上菜的功夫，随口问了一句案子的进展。虽然一淳已经洗干净了嫌疑，不过她真的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大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她还打算以后带着好酒好菜去探监呢。
结果赵文璟这厮是怎么回答她的来着？
他翻着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用一种让柳笑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叉的口气说道：“像这种人渣，死一千个都不嫌多，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抓两个小偷。”
柳笑笑深以为然。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个陈姗姗跟那个姓陈的人渣肯定不是一家子。
她刚有这种想法，赵文璟这厮就啪啪打脸。见他口中的陆夫人好像没听到似的完全无视他的问话，赵文璟两道秀气的剑眉一拢，瞬间变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我换一种问法，陈国华这个人渣是你生的吧？”
陆夫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终于卸下了处变不惊的优雅面具，人渣两个字，如一柄利刃深深的扎在她心上，连带着表情都痛苦了起来。
柳笑笑偷偷的跟赵文璟的小白菜咬耳朵，“前阵子被捅了十三刀的那个人渣叫什么名儿来着？”
徐磊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柳笑笑重友轻色的卖了，在人家眼里属于“可发展夫人外交对象”，闻着她身上长期护肤品腌制出来的幽香，红着耳根子小声说道：“就是这个陈国华。”心里不由对赵文璟这个不靠谱的领导改观了不少，瞅瞅，什么叫真人不露相？说的可不就是赵队吗？吃个饭，吃出个洪门老大不说，还牵扯出了另外一起案子，还真有点儿神探的架势，好想拿小本本记下来。
“赵队长”陆夫人脸上痛苦的神色没有那么明显了，只是再不复之前的优雅，风韵犹存的脸上到底现出了沧桑。她的声音很平静，可说话的时候却带着一丝哽咽，“没有人愿意生一个人渣的儿子，国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可是逼我生下他的，是这个该死的世道，并非我自愿！”
接下来，柳笑笑听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如果是她年少中二的时候，大概还能赋词一首，感叹两句造化弄人天道不公，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她再也没有那么高深的品味去欣赏这些人间悲剧了，从前书柜里的那些世界名著也只剩下玛丽苏鼻祖，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她的小心脏已经很难承受那种叫人震撼的悲剧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