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阿桓,你说妈怎么能这样。”去县城的路上,楚娇气鼓鼓道。
她是假生气, 蒋桓简单安慰她一句:“反正都是我陪着你, 没多少区别。”
“有很大区别,我自己买,你陪着我, 和妈不放心我买, 让你陪着我能一样吗?”
他们两个要去县城买东西,顺便把糖买下来。
于永兰没反对女儿买糖, 只是加了句, 小蒋你仔细在旁边盯着,别让娇娇乱买。
这让楚娇受到不小打击。
蒋桓:“娇娇, 你纠结这种事,说明你还是小孩子,没办法独当一面,不怪妈不放心你。”
听他说完, 楚娇立马不吱声,牵着他的手安静走路,只是没走多远, 还是忍不住说话:“等我上班赚钱,我就能自己决定很多事情了。”
蒋桓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她“逞强”的样子:“是,等娇娇上班赚钱就能做很多事情。”
“我以后要比阿桓还忙, 这样就不用老被阿桓放鸽子。”让阿桓体会“独守空闺”的感觉。
“说的好像我经常放你鸽子, 还是不要待在太忙的岗位, 受不住的, 这种岗位比别的清闲岗位受气, 当老师不当班主任,当班主任能被学生气坏身体。”蒋桓没当过老师,但有待过很忙的岗位,所以是用过来人的口吻和她说。
楚娇读大学已经能明白蒋桓话里的意思:“好吧,清闲点的好了,有空还能和筝筝打羽毛球,在家练习做饭,给你做好吃的。”
“嗯,期待你做的好吃的。”说实话一点不期待,只希望娇娇不会把厨房烧掉。
来到县城,楚娇这个凡事不往心里搁太久的性格又展现出来,在县城买东西买到差点不想回家,她妈把她当小孩的事,已经忘在脑后了。
买的东西结婚要用,晚上回去,爸妈和蒋桓说结婚的事,楚娇忍着困意在旁边听。
最后还是被赶去睡觉了,她回房睡觉,蒋桓在她睡觉后,待了两个小时才回家去。
第二天吃早饭,楚娇问爸妈昨天和蒋桓说了什么,她妈叫她赶紧吃早饭,吃完早饭干活,不要磨磨蹭蹭的。
她爸也是嘴巴紧,一句都不说,楚娇吃完早饭,把家里该干的活干完,去蒋桓家。
蒋桓已经吃完早饭,正在院子里剪窗花,仿佛提前知道她要来,他旁边早放了个小板凳。
楚娇坐在小板凳上:“阿桓,昨天我睡觉之后,你和爸妈说了什么?”
“说结婚的事,我家里除了我也没别人,跟我说让哪些人来当我家这边喜酒的客人。”
她想知道,蒋桓就把昨晚说的事情告诉她,至于岳父岳母提她喜好习惯的事,他没说。
和她相处这些年,她的喜好习惯,他也已经记下来了。
楚娇听的时候点头,结婚看起来很简单,的确有很多事情要注意。
蒋桓剪好一张窗花,展开看没问题后,叠回去放好,等结婚前一天再贴。
楚娇上次剪窗花还是在姐姐结婚的时候,实在不记得怎么剪,让蒋桓教她。
蒋桓手把手教她剪出带囍的窗花,她平时看起来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实际上手很巧,一教就会。
剪好,见楚娇很喜欢,蒋桓道::“还有纸可以多剪几张,你带几张回家,等我们结婚前一天再贴,我的也等结婚前一天再贴。”
“嗯,阿桓,结婚的时候你不要害怕,爸妈给你找的接亲人脾气都挺好,很好相处。”蒋桓这里没有接亲的人,是楚娇爸妈给安排的。
蒋桓没亲人,别人开玩笑他是个倒插门,楚家有两个儿子,真不需要倒插门女婿,蒋桓自己有房也攒了彩礼钱,他们放心把小女儿交给他。
蒋桓还没胆小到怕陌生人的程度:“娇娇,要结婚了,你没有一点紧张害羞的感觉吗?”
不光不害羞紧张,还追着问进度安排。
昨天晚上没犯困睡觉前,他们说的时候,她还会提意见想法,尽管没被爸妈采纳反正一点看不出来害羞紧张。
蒋桓:“我表面看不出来,心里是紧张害羞的。”
在楚娇反问前,他先回答了。
楚娇唔了一声:“想到结婚以后和阿桓在一张臼恃广床上睡觉,我是紧张害羞的。”
是有梦见过和阿桓睡一张臼恃广床上,只是梦里的感觉,到现在早已不真切了。
“不行了,我要先躺臼恃广床上习惯一下。”楚娇补充了一句,也不管窗花,进去屋子里。
还说害羞,都跑他臼恃广床上去习惯了,蒋桓也不管她,只要她今天能不闹腾打扰他干活,床随便给她习惯。
华都的家楚娇睡过好几次,都是休息日午睡,没多大感觉,现在快要结婚,她终于有感觉,以后阿桓是她的老公了。
她的老公是她偷偷喜欢了几年的阿桓!
躺在臼恃广床上,楚娇用手指数了数,差不多四年。
当初让他教数学,除数学之外的话都不敢和他说,他那时候真的很凶。
想到自己当年学数学的经历,楚娇从臼恃广床上坐起来,穿鞋走到院子,先出个声音让蒋桓知道她出来了,然后挂在他背后。
“这么快习惯了?”蒋桓还在剪纸,只是将手往前移,让剪刀离她远点。
楚娇:“阿桓,我想起四年前的事情,太生气了,没办法好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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