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明佑忽然脸色大变,哆嗦着声音道:“你、你、你千万不要动。”
什么?简纯不解。他正要开口,忽然感觉又东西碰他的脚。
余光瞥去,简纯的脸色也变了。
三角形的头,红色的信子,青色细长的身体,虽然不知道具体品种,但这条蛇显然有剧毒。
荒郊野外,没有血清,没有治疗仪,万一被毒蛇咬,只能等死。
简纯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可是已经晚了,毒蛇对简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嘶叫着,顺着简纯脚踝往上游动。
幸好裤脚是收紧的,攀上简纯的脚踝之后,毒蛇竖起身体,停在衣服外面。
这是攻击的姿态,也许它把简纯当做了入侵自己地盘的敌人,或是一顿美味的晚餐。
一阵阵冷汗打湿了简纯的脸颊,连金色镜框都湿漉漉的。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臂,想去拿旁边的箭矢。
察觉到危险,毒蛇猛地亮出獠牙,就在这时,一根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住毒蛇的脑袋,“刷”地将它掀翻在地。简纯抓住机会,箭矢“噗嗤”扎穿毒蛇的脑袋。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丢开树枝,惊魂未定的明佑使劲拍胸脯。
看了看地上的死蛇,再看看一脸后怕的明佑,简纯神情复杂。
先是路星替他解围,又是明佑救他于蛇口,命运耍他吗,让他接二连三欠这对夫妻人情。
心口又堵又涩,简纯看着明佑道了句:“谢谢。”
“小事小事。”明佑故作勇敢地摆手:“一条蛇而已嘛。”
“我们beta不比alpha差,也可以Omega。”
呜呜呜,他吹的。要不是有直播,他爷爷和那么多观众看着,他早就撒腿跑了。
然而简纯知道明佑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如此无畏,这让他的出手相救显得更加可贵。
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今天,不,三天,这三天他一定不勾搭路星。
简纯暗暗决定。
惊吓过后,明佑看着死蛇咽口水:“这玩意处理一下,应该可以吃吧。”
“嗯。”简纯点头。
他拿出手术刀,破开毒蛇,取出毒囊,分割切段交给明佑。
“去洗一下,烧熟就能吃。”
“哇”明佑欢呼一声,也不嫌脏,高高兴兴捧起蛇段去河边。
“路星,路星你看,我抓了一条蛇。”
河边传来明佑兴奋的声音,简纯抬头看去,正好看到路星拍着明佑的头夸奖他的一幕。
神情黯了黯,简纯拿过毒囊,把毒液小心地涂在箭矢上,装作忙碌。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忙活了一天的众人回到庇护所,在前面的空地上升起火堆,将食物放在火堆上烤。
路星和钱轩分别抓了两条鱼,似乎是鲫鱼的一种,一条约莫小臂长,一条只有巴掌大,都不是很大。
路辉在河里捞了一根水草,经过钱轩的鉴定,不能吃。
加上明佑叉住的蛇,这就是今天所有的收获。
而他们有五个人,除了早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果子,所有人都饿了一天。
等食物烤熟,均分到每个人,只够塞牙缝。
饥饿让气氛显得格外低沉,就连最没心没肺的明佑都觉出了压力。
摸了摸口袋的果子,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按照原先想的那样给路星,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吃了。
吃了点东西后,趁着时间还早,路星开始烧制陶器。把土泥捏成杯子的形状,放进简易炉窑,用弓钻引了火,不断地添柴添柴。
在系统百分百成功的加成下,路星成功地烧制出了一个陶杯。
尽管样子黑黑丑丑,但陶杯一点也不漏水,完全可以正常使用。
见状,明佑顿时起了兴趣,玩起了泥巴。
他蹲在地上,把土泥捏成碟子、盘子、碗、杯子等各种形状,然后送进炉窑烧。
但他没有系统加成,所以烧的陶器有成功也有失败。
看到路星烧的陶器都完好无损,明佑纳闷地凑过去询问。路星自然不可能说出系统的事,便随口胡诌了些原理给他听。
而明佑却对路星的话深信不疑,不停地夸她聪明,弄得路星格外同情他。
这孩子忒好骗了。
不远处,独自坐在庇护所里的简纯望着明佑和路星“你在说我在看你”的恩爱画面,片刻,他扭过头,轻嗤了一声。
让你三天又何妨。
到了休息时间,毫无贡献的路辉心里有些害怕被众人抛弃,破天荒地自告奋勇替钱轩值夜。
累极的钱轩跟路星商量:“就让他值一个小时,我便换他。”
想了想,路星点头。
一个小时,她闭目养神顺便注意下周围的动静,应该没问题。
和路星料想的一样,路辉值夜的一个小时很太平,没有野兽,没有袭击,他也很老实,除了嘀咕了两句“Beta也能值夜啊”之外,他没有作妖。
换了钱轩,路星才放心睡着。
临睡前,她特意转头看了眼最里面的简纯。
如果他还出现情热,她不介意再打晕他一次。
决定收手三天的简纯自然没有出现“意外”。
森林的夜陷入静谧,钱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散落的陶器和碎片捡到火堆边,时不时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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