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 白鸟夏忽然有了一种自己是被家长抓包的做坏事的小孩的感觉。
白鸟夏缩缩脖子,眼神飘忽出去,“他们乱说的,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鸟夏正想用什么借口将这件事搪塞过去,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 身前忽的笼罩下阴影。
白鸟夏抬头,继国缘一已经走到他了面前, 比他高上一头的个子带来了压迫感。
继国缘一低头看向他, 表情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和平常的感觉稍微有些不同, 叫白鸟夏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白鸟夏吞吞口水, “缘一...”
继国缘一沉着声音开口:“通过你提升力量是什么意思?”
白鸟夏张张口, 继国缘一的追问先一步逼了上来。
“只要尝过就不能忘记那个味道了又是什么意思?”
白鸟夏一噎,小声嘟囔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嗯?”继国缘一似乎没太听清白鸟夏的话,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
白鸟夏深吸一口气,“我说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很在意。”继国缘一盯着白鸟夏, 不放过他一丝表情,“他们对你的态度很奇怪, 他们垂涎你,甚至胜过了对人类血肉的渴望, 我想知道原因和你经历了什么...”
继国缘一一顿,再次开口,“...这样我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白鸟夏沉默地看向继国缘一,继国缘一也没再说话。
继国缘一看到白鸟夏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他总是偏爱这样的眼眸, 像是盛着无数的星河, 又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
现在这双眼睛中映出他的身影, 但却一言不发。
继国缘一忽的退缩下去,稍稍移开眼神,“不说也没关系...”
“是我对你有所隐瞒。”
几乎是继国缘一张口的同一时间,白鸟夏也开口了。
继国缘一猛地看向白鸟夏。
白鸟夏低下头,有些踌躇地开口:“我的血鬼术并不只是治疗,如果通过我的血作为媒介的话,我得血鬼术还可以增强鬼的力量,鬼舞辻无惨想把我的血鬼术作为帮他克服阳光的一种方法,所以每一年会将我的血分给别的鬼作为奖赏。”
说着,白鸟夏抬头瞟了一眼继国缘一,“我不是故意隐瞒你这件事情的。无论怎么说,我增强了一部分鬼的能力是事实,变相来说也是加深了对人类的伤害。”
白鸟夏本来不想和继国缘一说这些,因为感觉很对不起他们鬼杀剑士。
如果被知道了说不定继国缘一对他的态度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眼见着继国缘一的表情没有什么改变,白鸟夏心沉下去,他垂下眼眸,“对不起...”
“不用道歉。”
继国缘一的声音打断了白鸟夏的话。
而后白鸟夏感受到一只手覆盖上了他的头,不太熟练但轻柔地揉了揉。
白鸟夏惊讶地抬头。
“这不是你的选择,我也没有资格责备你,你能站在我们这边和我一起对付鬼舞辻无惨,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继国缘一柔和了目光,“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
白鸟夏的眼眸微缩,到这里之后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这么长时间积攒下来的委屈如洪水决堤,白鸟夏抽抽鼻子,闷声应下来,“嗯。”
“那我们回家吧,再耽误下去炭吉也会着急的。”继国缘一轻声开口。
白鸟夏重重点下头,“嗯!”
两人回到小木屋,炭吉果然没有睡,披着衣服等在外面。
见到两人回来,炭吉迎上来,“怎么样?”
“一切都好,不用担心。”白鸟夏应道。
炭吉松一口气,而后催促道:“那就好,已经很晚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继国缘一和白鸟夏回到小木屋,白鸟夏扑到被褥上。
“缘一,我要休息。”
“晚安。”
白鸟夏用鼻音应一声,而后闭上眼。
这一觉就睡到了正午。
白鸟夏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屋子里没有人,窗户被继国缘一关的严严实实,白鸟夏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白鸟夏那一个小木棍,小心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
找到一个阳光照不到自己的方位,白鸟夏推开了半扇窗。
窗户外面正对着炭吉家的院子。
白鸟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继国缘一。
白鸟夏张口,刚想叫继国缘一,但是忽的发现有些不对。
继国缘一手里拿着日轮刀站在原地。
下一秒,继国缘一呼出一口气,身子随之动起来。
火焰自继国缘一的日轮刀上出现。
继国缘一抬手,刀描绘圆弧形,锋利的剑气散发出去,而后继国缘一身子一转,顺着圆弧的形状平切出去。
白鸟夏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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