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姚征兰镇定地问。
“你可以叫我月蔷, 至于我是何人么……”红衣女子一根手指绕着自己颈侧一缕长发,看着姚征兰媚笑一声,道:“我是你们顾大人的相好。”
姚征兰往后退了两步。
郡王卫队队长站到了她身前。
月蔷娇嗔一声:“你可真无趣, 既不吃醋, 又不听话。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动手吧。”
说打就打, 双方瞬间短兵相接, 战至一处。
姚征兰有些紧张,双方人数差不多,那自称月蔷的女子武功很高, 短短时间便伤了好几名护卫。
离开的路被混战成一团的三十几人完全堵住,姚征兰在后头左右一看, 就向林木比较少坡度比较平缓的左边山坡上跑了过去。
月蔷见状, 鲜红唇角勾起冷酷笑意, 三两下击退挡在她面前的几名护卫,向姚征兰追去。
姚征兰听到动静, 眼看要被追上,知道自己跑不过她,后面护卫又来不及驰援,心一横眼一闭,往坡下一倒就这么滚了下去。
月蔷跟着跃下去,一剑刺向姚征兰,却被不远处飞来的一把刀给迫得不得不后退。
姚征兰滚得浑身都疼, 勉强抬起头来一看, 是武宜君带着人赶来了。
“保护姚大人!”武宜君越过她身旁, 拔起插在雪地上的刀迎着月蔷就过去了。
姚征兰大急,对跑过来扶她的护卫道:“赶紧去保护你家小姐, 那女子武功很高。”
这时武宜君已经吃了亏,胳膊上被那女子刺了一剑。
她虽武功基础扎实,但毕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平时哪有跟人对战的机会,在经验方面远不如月蔷。
但她性格刚烈,受了伤反而激发她的血性,攻势更为猛烈,加上护卫们也上去了,月蔷一看情形不对,引着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战圈。
她带来的那十几名黑衣人也是个中好手,竟然能与李逾武宜君的二三十名护卫打成胶着状态。这时陆冰河回来了。
他一回来,情况立马倒转,月蔷和他交手不到十招就被他一刀刺穿了胸膛。余下的黑衣人见领头的死了,顿时做鸟兽散。
武宜君想追,陆冰河说:“别追了,你也受伤了,先回客栈疗伤。”
武宜君这才作罢。
两人回到姚征兰身边,见她脸上有血,陆冰河急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一些擦伤而已。”她看着武宜君还在流血的胳膊,着急道:“赶紧回客栈吧。”
半个时辰后,客栈里姚征兰的房中。
顾璟敲了门,推门进来,见姚征兰和武宜君坐在一起,姚征兰额上蹭破一块皮,脸颊上鼻梁上也有几处小伤。武宜君左胳膊上端缠着白布条。
李逾和陆冰河面色都不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发生何事?”他关上门,转身问道。
“你问这个废物,带着两个女人去取东西,两个女人都受伤了,他倒是毫发无损。”李逾斜了陆冰河一眼,还是难掩怒气。
姚征兰道:“郡王,我说了,是我让表哥去追那个人的。”
“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身为男人没有自己的判断?还从军呢?依我看早点解甲归田的好,要不哪日当了将军,那害的可就不仅仅是两个女人了!”
“李逾!”在顾璟的呵斥声中,陆冰河豁然站起身来,发红的眼睛死盯着李逾,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
“怎么了?你想打我?来啊,随便打。不过我告诉你,只要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立马写折子参你。无故殴打郡王是个什么罪?顾璟,你知道吗?”李逾仰头看着陆冰河道。
陆冰河踹开凳子出去了。
顾璟没理李逾,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那些纸张和账册,大略翻了翻,问姚征兰:“这就是你们找到的东西?”
姚征兰点点头,将当时情形跟顾璟描述了一遍。
顾璟眉头微皱,看着手里的东西道:“单是谢德春的罪证,绝对不值得陈大人如此费尽周折地藏匿,甚至不惜眼睁睁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为此被百般折磨摧残。”
“我也是这么想的,重要的东西应该是被比我们早一步去的人给拿走了。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呢?”姚征兰一蹙眉,牵动额上伤处,忍不住伸手摁着眉心。
“今天根据两首诗寻找线索时,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在,没有离开过。得出地名后,你和陆兄走的那条道是去临秋台最近的一条道,按道理说不会有人能抢在你们前头。今日我去府衙看到了陈大人的尸体,他虽是被一刀毙命,但脖颈上却有几道被人威逼留下的伤痕,会否,是他昨夜透露了具体地址?”顾璟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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