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红色的伞
闫宽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消沉:“还行,我妈...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闫敬就是个混蛋,我没给他打钱,他第一时间就让我妈知道了。”
小伙计心中一紧:“伯母她...没事吧?”
“状态不太好...我正在极力和她解释,劝慰她,希望她能接受。”闫宽似乎在吸烟,那边有吐气的声音。
“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闫宽的温柔随着电波慰藉着年轻人此时脆弱的心灵。
“有,你呢?”
“嗯,有吃,不用担心。”
“哥,”小伙计将身子又缩小了几分,“我不想...和你分手。”
沉默。然后是爆喝。
“说什么呢!兔崽子!谁说要分手了!”
然后又是无何奈何:“祖宗,你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
“哥,我好喜欢你的,喜欢的心都疼了,喜欢的想与你一夜白头,喜欢的如果下一刻是世界末日都不惧怕,因为我们是在一起的,有你在身边,我便一点遗憾也没有了。”
小伙计的话似戈壁中的忽然涌现的清泉,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却攻城略地、润物无声,化贫瘠为富足,化荒漠为绿洲...
良久之后,闫宽的声音才从电话那边传来,坚定的、不容置疑的。
“谢景天,等我回去。”
第三天夜里,闫宽顶着星光与严寒而归,孤身一人。
谢景天拉开门便扑了上去,他们紧紧的拥抱,像是松开一点便要失去对方。
热烈的拥抱,激烈的吻。他们难舍难分。
闫宽将小伙计抵在门上,急切的,粗鲁的。
“疼吗?”他掐着年轻人的脖子问。
年轻人将他缠得紧紧的,赫拉像是某种寄生的软体动物,又像是失了依靠就会枯萎的菟丝花:“这样我才知道你真的回来了,不是梦,也不是臆想。哥,让我疼!”
泪,落在闫宽裸露的肩头,滑到了他的胸口,灼烫着男人的心。纠缠,反复,没有技巧,没有章法,...直到两个人都甩脱了俗世纷扰,忘记了身困忧患,不去想前路荆棘,彻彻底底的沉沦情yu之中,只有索求,只有炽烈,只有彼此...
忘了今夕何夕。
......
窗外不知何时扑簌簌的下起了雪。西北风带着雪粒子打在窗户上并不十分温柔,一会儿就在窗沿上堆起了厚厚一层白雪。
抵死缠绵。
室内的温度很高,起码闫宽是这样认为的。
他将小伙计从客厅带回卧室,从后面拉着年轻人双手没完没了。
蓬勃的身体,劲瘦的腰肢,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和高高扬起的颈项,逼得他疯狂,逼得他沉沦。
终于,年轻人开始求饶,用低泣的声音叫“哥”。
男人是恶劣的,越求越凶。
“叫我什么?”他抵着他问。
这回年轻人学聪明了,直接叫了“老公”。
男人用行动表示满意,好久之后才赏了句“乖”。
闫宽恋战,不愿结束这火一般的纠葛。
他放缓了节奏,也给小伙计一次喘息。
他压着他,密密实实,取了烟。
用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要吗?”他问小伙计。
年轻人还在哼哼,随着他的动作。
“要。”汗津津的话吐出来,像是已经丢了半条命。
闫宽让他侧脸,送上烟,小伙计吸了一口,觉得精神和身体都被愉悦了。
他趴下去,闭上眼睛,幽幽的问:“哥,怎么你自己回来的?”
身上人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如常:“她不和我回来,怎么劝都不行。”
“她...很伤心吧?”年轻人将脸埋入枕头中,声音闷闷的沉沉的。
“...我没控制好情绪,最后和她吵了一架,她这么多年第一次骂我,让我滚,我...实在没办法就回来了,也好,我们都冷静一下,过几天我再回去看她。”
闫宽将小伙计搂紧:“不急,慢慢来,她会接受我们的。”
他在安慰年轻人,也在安慰自己。
终于,闫宽结束了漫长的征伐,两个人沉默的相拥。
香烟头的红点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天色煕蒙,快亮天了。
蓦地,刺耳的电话声在静默的空间响起,两个人同时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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