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抓一个渣坯
小伙计被揪出阳台的时候还在扒蒜。
“哥,咱三个人吃饺子,用得着这么多蒜吗?”他拔下耳机,关了音乐播放器,向外面探头探脑,“那人走了?他是谁啊?”
那个被称为方子旭的男人刚一进门的时候,小伙计就被闫宽拎进了阳台。闫宽在阳台环顾一圈发现挂在窗户角落的一辫子大蒜,随手取下就扔给了小伙计:“多扒点,一会吃。”
临走关上阳台门的时候,还丢了一句:“上午你哼那歌不错,一会给我再唱一遍,一个字都不许错啊!”
“啊?什么歌啊?”小伙计困惑的声音被关在了阳台内,有种被整个世界遗弃了的委屈。
詹晨星情绪未平,依旧没有从刚刚那场闹剧中抽离出来,但还是被捧着一捧白胖蒜瓣的谢景天逗笑了。
那一辫子大蒜是他的一个学生送他的,学生家乡产蒜,放假回来特意送至詹晨星手中,千里送鹅毛,詹晨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他向来口味清淡,烹饪极少用蒜,这沉甸甸的一辫子大蒜拿回家中似乎成了负担,因而他只得将其挂到了阳台上,成了一个乡土气息十足的装饰品。
没想到今天却是派上了用场。
詹晨星并不想在学生面前出丑,尤其是在孺慕他已久的谢景天面前,因而他感激的看向闫宽,是闫宽保全了他唯一的体面,没有将自己的破碎与不堪血淋淋的呈现在谢景天面前。
而闫宽却毫不在意,他将还未燃尽的香烟用指尖掐灭,包在纸巾当中,扔进了垃圾桶。
打开窗,他用手扇着屋子里的浊气,声音有些不虞:“就是一个无赖,与你们老师有点过节,已经打发走了。”
“无赖?”小伙计转头看向詹晨星,“老师,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保护你。”
闫宽抬脚踢了小伙计的屁股:“保护个屁,去做饭,包饺子。”
“哦。”小伙计垂头丧脑捧着蒜瓣往厨房走。
“还是我来吧。”詹晨星急忙说道,将身上的围裙又紧了紧。
“让他去,我有话和你说。”闫宽坐在沙发上,伸开了长腿。
小伙计脑子一转,觉得这是闫宽与詹老师要解开误会,冰释前嫌的意思,因而飞快地将詹晨星按在沙发上:“老师,你们聊,我去包饺子,擎好吧你。”
他转身利落地出了客厅,还带上了门。
封闭的空间内,詹晨星瞬间变得局促起来。刚刚的那句“他是我男朋友,你不是!”的话在他脑中四处乱撞、回响惊天,窘得他坐立难安,烧红了脸。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声音小得可怜,全然没有詹老师在讲台上的从容气度。
闫宽靠在沙发背上,手指在大腿上轻点。
这是他烦躁的表现。如今两种情绪在他身体中搅缠,厌恶与怜悯,相斥相生,谁也占不了上峰。
“不用谢我,给你解围也不是想帮你。”闫宽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
“你知道你在谢景天心中分量挺重吧?位置也挺高的。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觉得自己心中完美无缺的老师是个变态。”
“变态”一词脱口,闫宽立时就后悔了,他肉眼可见的旁边人一下子绷紧了身子,神情也由局促变成了哀伤以及无地自容。
“对不起。”詹晨星低着头,语中有着无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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